他也累了。
但威廉明娜身上确实脏,她不愿意脱,赵传薪就亲自动手。
她极力挣扎,可哪里是赵传薪的对手?
三下五除二,赵传薪将她的外套扒了。
像极了他记忆中的某个人。
而且,他的手,伸进了……
即便和她的丈夫都不曾如此。
威廉明娜吓了一跳。
这种雨衣很硬,放地上能立起来,是赵传薪在杰西潘尼店里进的货。
此时的温度,远没有后世那样高。
但见她惊慌失措,
本想干点什么的赵传薪喟然一叹:“让我抱一会儿,缓一缓再起床。”
她一边提防赵传薪,一边给自己催眠:“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我只是太害怕了。”
呼呼大睡。
威廉明娜小心的问:“先生,能不能将我送到纽约?”
赵传薪咳嗽一声,刚想扯淡,就见前面草丛哗啦作响,一头白尾鹿正被一群灰狼追赶。
看她一副受气包的模样,冷的扭来扭曲,赵传薪在黑暗里盯着她的背影颇为无奈。
“没兴趣。”赵传薪满口回绝。
这次,威廉明娜看清楚了,赵传薪凭空变出了一把吉他。
威廉明娜眨眨眼,觉得自己好像误会他了什么。
赵传薪不太喜欢词,所以哼了几句就不唱了,只是弹着吉他。
一股巨大而强烈的羞耻感,在这间潮湿阴暗的卧室里浸泡的越来越大。
等她脱完衣服和马靴,小心翼翼,充满戒备的躺在床的最边上,更别说盖被了。
这时,威廉明娜才惊觉,她竟然主动投怀送抱,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刚刚他讲的故事,肯定是故意吓唬她的。
威廉明娜无奈,为了摆脱魔爪,也只能忍一会儿了。
在威廉明娜惊愕的目光里,赵传薪身形一个踉跄,仰头便倒。
第二天一早,雨势只是减小,但没停,天色依旧黯淡无光。
“我从没有见过极光出现的村落,也没有见过有人在深夜放烟火。晚星就像你的眼睛杀人又放火……”
他叼着烟,对着门外雨幕弹起了吉他。
这个狡猾的色鬼。
威廉明娜感觉很新奇,将雨衣套上。
威廉明娜:“……”
头狼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转身,带着群狼离去。
赵传薪已经掀起了被子等她呢,正好盖上,手臂环住了她的细腰。
“那还不是一样。”
被赵传薪抱住,她的确没那么怕了。
赵传薪手里多了一杆莫辛纳甘步枪,抬枪瞄准那头白尾鹿。
赵传薪眼疾手快,拉住她的胳膊:“栽楞的,笨手笨脚。”
黑暗中,他开口道:“你知道这个房子,原本住的什么人吗?”
赵传薪在前面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当威廉明娜看见自己沾满了泥的马靴,有些后悔了。
赵传薪恼火,他最讨厌别人打断他睡到自然醒。
她说:“我必须提醒你,我是有丈夫的。”
她听不懂词意,却感受到了曲意。
但是,必须承认,这样睡觉真的更加有安全感。
见他准备出门,威廉明娜鬼使神差的说:“给我一套雨衣,我跟你一起出去。”
此情此景,和当初如出一辙。
那匹巨大的狼,给她的印象太深刻了。
赵传薪继续道:“据库尔德克斯镇上的镇民说,女主人就死在你床边的地上,血肉都被狼吃光了,瞪着俩大眼珠子,大概就望着伱那里。”
两人的身体,被被子紧紧的裹住。
牙刷手柄应该是猪骨打造,牙刷毛是猪鬃毛,但经修剪,毛并不长,而且比外面售卖的牙刷毛更加的细密。
“呸!”赵传薪吐掉沫子:“本杰明,马库斯,你们每次要刷够三分钟。尤其是你马库斯,你那大黄牙真给你们黑人跌份。”
是啊,这话在理。
威廉明娜打了个冷战。
“我为什么要问你的来历?你怎么不问问我呢?”
赵传薪瞥了她一眼:“你问问它,敢跟我叫板么?”
看见北美灰狼,尤其是那匹头狼,威廉明娜一惊。
呵,男人!
吃完饭后,赵传薪来到门口,坐在椅子上点上一根烟。
“脱鞋,自己动手,我最讨厌你们欧美的人穿鞋上床的习惯。”
加上今晚上下雨,温度顶多也就24度左右。
她心想,说不定待在房子里,卫队找起她来更方便一些。
威廉明娜已经不是轻微颤抖了,赵传薪听到了她牙齿打颤的声音。
“……”威廉明娜败退:“你为什么这样喜欢胡说八道?你为何不问问我的来历?”
而赵传薪,一手弯曲着,正故地重游。
赵传薪理所当然:“我一穷二白,连饭都快吃不上人,却白捡了个媳妇,能不乐么?”
赵传薪将马灯熄灭。
结果,这一声,
好像唤醒了什么东西。
赵传薪下巴抵住她的后脑勺,很快就发出均匀的鼾声。
“原本住着一家三口,后来被狼给咬死,啃的就剩下骨头架子,死状极凄惨。”
当然,像今天这样的雨天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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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曹……
她本能的抓住赵传薪的胳膊:“有狼,我们快跑。”
一个即便分手,都不会从他嘴里传出任何她的坏话的人。
另一条臂膀绕过她的身体,手伸进了衣服里。
“能不能给我也准备洗漱用品?”
这会儿威廉明娜满脑子都是赵传薪描述的吓人场景。
“……”
但她觉得自己是慑于赵传薪淫威才屈从的。
威廉明娜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是背对着赵传薪了。
这大概就是一个男人,能给女人的最直接的东西——安全感。
不再言语上调戏她了,冷着脸将煎蛋面包还有牛肉酱什么的端上桌,又变戏法的拿出来牛奶。
威廉明娜见他恢复如初,不知怎地松了一口气。
她竟然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