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璋听了张榕的话,脸上露出苦笑。
这叫什么事儿啊。
王璋曾参加过义和团,内心里多少有些侠义精神。
听闻了张榕刺杀五大臣的事后,加上张桂也打点过了,连敬佩其为人加上钱的威力,所以对张榕向来照拂有加。
他还以为,鹿岗镇保险队全员人马出动,才有这种让王璋等人耗子见了猫的效果,结果就只有赵传薪一人。
说的也是,赵传薪脑袋转了个弯。
掌门那性子,你让他当个保险队队长和玄天宗掌门,他都甩手掌柜,当什么皇帝?
这也是我敬佩先生为人的地方,明明很有实力,但他却绝不会开历史倒车,更没那个野心。
“但讲无妨。”
当即道:“以什么名义?”
电报员也明白这点,所以问的肆无忌惮:“副掌门,您有什么想法吗?”
“哈哈。”赵传薪得意道:“赵某今日温酒救张榕,这么快的时间,我感觉梁校长那老头的酒还没凉。你这一说,倒是提醒了我,咱们得加快速度了。”
时代的进步,离不开教育。
李光宗笑而不语,跟着电报员来到收发室。
赵传薪越嚣张,他们就越怕。
说着,赵传薪一马当先,在路上疾驰。
梁敦彦的酒不是黄酒,用不着温。
但还是说:“电报员是我们学校的,想知道老夫早晚会知道,但老夫不屑窥视他人机密。”
张榕张大了嘴,半晌不能言。
我只是打个比方。
赵传薪仿佛想起了什么,赶忙问:“梁校长,泥抹子和洋灰在哪?”
“都觉得不当讲了,还讲什么?”
那句“这件事我会从根源上解决的”尤其令他心惊。
梁敦彦和电报员都被赶了出去。
“好说好说,不要冲动,赵队长乃一代英杰,不要跟我等小人物一般计较……”
不过,电报员立刻捕捉到了什么:“啊,副掌门,难道掌门想推翻清廷自己当皇帝?”
“没有的事!”梁敦彦不跟他胡搅蛮缠,岔开话题说:“你不是要用电报么?我带你去。”
因为此时全天下,赵传薪的语言风格独树一帜,绝无仅有,那可比任何盖章都要靠谱的多。
“休要胡说!”
他起身,整理衣服:“请进。”
电报员大吃一惊:“鹿岗镇乃掌门一手建成的,每个地标都由他亲自设计,他能舍得吗?”
“还是不可操之过急,循序渐进吧,有些事暂时不告诉他,温水煮青蛙,逐步让他接受。
哪怕习惯再习惯,可赵传薪说话,每每还是能击破他的防线。
这时候,港岛的电报员发现,这位向来成竹在胸的副掌门,这次脸上却现出一丝犹豫。
张榕百爪挠心,忍不住问:“赵先生,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张榕真是受到了莫大的安慰……
赵传薪那句话,张榕看不懂,李光宗却非常明白赵传薪要干啥。
梁敦彦将酒杯挪了过来:“张先生重见天日,可喜可贺。”
也就刘邦,虽然荒唐却多少做了些正事儿。
赵传薪简单的说了这些天发生的种种。
至于李光宗在没有任何书信和文件的情况下,是如何印证的呢?
他只需要询问赫伯特·庞廷遇上赵传薪的经过,和两人都说过什么话。
“她现在应该正在办报,就说这是慈善会助学活动,让她深造后回来更好的办报。”
他在马背上,朝赵传薪拱手:“今日,多谢赵先生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来日……”
这就和原本轨迹对上了。
然而,
还是晚了。
荫华是张榕的字。
他打断说:“对,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当牛做马回报我。接下来你要准备去哪?”
等张榕见赵传薪全部读完,脸色依然未变,彻底放下心来。
“哦哦,好的。”
我说,你发……”
而李光宗却早已适应赵传薪风格了。
怕是该遇到的人,依然会遇到。该做的事,依然不会消停。
整个人都不好了。
“回复掌门——在。”
你让准备酒,感情自己却不喝。
张榕又问:“赵先生,接下来我们去哪?”
赵传薪:“……”
你王璋当年在天津卫也是响当当一号人物,这就怂了?
“……”不知为何,张榕心底那点颓败感立即被驱散了。
“对,头,是被胁迫的,我们不敢动手。”
他便能立即知道,那确实是赵传薪答应的。
张榕被噎的差点翻白眼,他直起腰背,重新焕发头铁的精神:“接下来,我想去日本留学,学习日本先进的军事知识!”
欧式办公桌上,放着一瓶威士忌。
“哎,以后啊,你要自信点。”赵传薪安慰道。“自信点,把‘像’去掉。”
这和收到电报,他便立刻知道对面是赵传薪一个道理。
等出了模范监狱后,赵传薪完全放松下来。
这时候旁边默不作声的张榕开口:“电报员也可以出去,我会发电报。”
“收到,还有一件事需要向你汇报。”
赵传薪大松一口气,乐呵呵的从唯唯诺诺的门岗手里接过缰绳。
梁敦彦:“……”
可赵传薪闻言气的够呛。
张榕小声问:“赵先生,这是为何?”
李光宗摇头:“现在的鹿岗镇发展,一切经济来源,都靠掌门一人支撑。更甚者,鹿岗镇的生死,系于掌门一人之身。鹿岗镇捆绑住了他,他也会连累鹿岗镇。不是让他永远离开,最多五年而已。”
若此时自己露怯,或者犹豫,多半这种恐惧就会打折。
那你还专门拿皇帝做比喻?
“先生这次在天津卫,事情闹得太大,有些无法收场,令我感到十分不安。现在是个很重要的时间节点,实在不该可着他瞎折腾的。作为他的副手,我有义务提醒他的。”
当张榕收到港岛的消息后,惊讶了一下,然后将纸递给赵传薪,因为这条消息比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