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赵传薪在骑马奔跑中,还难以掌控精准度。可自从在辽地和俄人打了一场后,他发现了自身的不足。
专门耗费巨时——两个小时来训练。
或许两个小时训练少了点,但至少有进步,状态行不行要看临场发挥。
只要能对上魔鬼水晶眼镜给出的靶心,抓住刹那时机,想要中靶也简单。
这话尤其热血,听得人热血沸腾!
可见了来人是赵传薪后,又变得鸦雀无声。
但有意思的是,警棍都是垂着的,枪都背在背上。
门岗立刻就怂了。
民族需要你们,这个古老的国度需要你们,不单单是像我这样的武夫,提着枪炮硬碰硬。更需要你们读书,学习科学技术,强身健体,用知识武装自己。
“啊?”门岗直接懵逼了。“赵传薪不是那个……”
赵传薪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模范监狱。
赶忙开门,前面带路。
然后见两个狱警战战兢兢的样子,不明所以。
脑残粉也不是这么脑残的。
还跑到赛马场,随手顺了两匹马。
门岗心说,回头挨训免不了,但上级应该能理解他的苦衷,一块银元也算值了。
可让他跟赵传薪作对,他没那个胆子。
他们倒不是怕赵传薪,他们怕的是卢锡安。
旋即,赵传薪脸上收起了笑容:“同学们,列强亡我之心不死,关外有日俄虎视眈眈,随时想下口咬下我们一块肉。中原大地上更是东一块、西一块的被分出各国租界。
张榕更懵了。
赵传薪嗤笑一声:“真的,这位典狱长,我都替你感到纠结。”
赵传薪打了个哈哈:“你说啥,我听不懂。我一般不研究这些,平时多半时间都在读书,抱着一本《春秋》能看上一整天,连吃饭和睡觉都会忘记。”
他继续道:“我说的国度,并非指清廷。我说的民族,也非清廷。国度是我们的传承,民族是我们的血脉。清廷,则什么都代表不了。”
掰臂者——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梁敦彦瞠目结舌。
听见喝彩声,赵传薪骑马兜了一圈,又回到靶子附近。
“啊这……”
因为什么?
众所周知,我在列强当中有许多不好听的名号——远东亡命徒,远东屠夫等等。
草,刚刚是废寝忘食、刮骨疗伤,现在直接温酒斩华……温酒救张榕了是吗?以为老夫和那些学生当真不知道这些典故吗?
可赵传薪说完后,就不理会梁敦彦。
就这,你告诉我你善良,你胆小,你见不得血腥?
赵传薪指天画地,振振有词:“今儿把话撂在这,赵某人生信条就是——时时常要方便,念念不离善心。
真正的剑拔弩张,至少枪口应该调转对准这边。
也没见赵传薪腰腹怎么用力,人飘忽忽的又返回到马背。按说那马应该吃力,身子歪斜才是,但事实上马跑的稳稳当当丝毫不受影响。
好险,差点丢人现眼!
以后决不能玩这种高难度的花活了。
砰!
这难道就叫作,不战而屈人之兵?
可到了大门,赵传薪见典狱长王璋堵在了外面。
我曹。
谅这小老头一个文官,没胆子跟他作对。
也说不上来哪里好,但就是很帅。
“什么卢先生,老子叫赵传薪!”
杀得天翻地覆,杀的血流成河。
满脸都是纠结。
“你替我签,写上赵传薪就行了。”
他忽然弓身,然后踩着马鞍直立在马背上。
“赵先生,不管你做什么哪怕造反,我迟一生都支持你!”
赵传薪继续道:“我呢,其实也没多少资格给你们讲话。
两个狱警瞪大眼睛,目睹这一切,想要说什么却不敢张口,想要转身去通报却拔不动腿。
见他们不动,赵传薪故意眯起眼睛:“嗯?你们敢不听话?”
梁敦彦在后面直跺脚。
赵传薪见张榕还在床边站着,喝道:“草,要不要等我给你写个邀请函你再出来?”
那南方的男生,虽然口音软绵绵的,可却是个好战分子:“说得好,赵先生,阿拉就是要度化洋人,把他们度回他们的天国、他们的老家去!”
他呆呆的,不可置信的走出牢房。
轰!
学生炸了。
“……”
天津卫西门乱葬岗那堆积的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骸,观者惊心闻者胆寒。
那么,血性将是我们最后一道防线!
我赵传薪敢喊对列强喊出一句话——狗日的,你们尽管放马过来试试!”
好像,
忽然,单腿挂着马鞍,一条腿横在马背上,整个身子侧着挂于马上。
丢过去一枚银元。
大家秒懂。
赵传薪错愕回头,看着老头两手抓着他的胳膊,使劲使的脸都微微发红。
“梁校长,还有啥事?”
如果这样,还没有阻挡住列强。
似乎,
人家袁总督和庆王爷都怂,所以怂一下不丢人。
没说完,梁敦彦顿住。
其实,我也经常会在夜里,流下悔恨的泪水。我常常扪心自问,我真的是个屠夫么?很显然,回答是否定的。
拉栓。
我们的民族伤痕累累,正在流血!
在今天以前,谁要是赤身Lt的,怕是会遭来谩骂和嘲笑。
门岗脸刷的就变了。
梁敦彦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摁在那:“赵先生,哪里走!”
赵传薪眼睛一瞪:“还不他妈给我让开,等着赵某血洗模范监狱是吗?”
砰!
中靶!
“额……听是听过。”
本来,有人进入后囚犯开始叫嚣。
先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旋即背起手,气质这一块继续拿捏住,淡淡道:“老夫不大不小也是个命官,有何事但讲无妨,老夫说不得也能帮上一二。”
许多人反应过来,赵先生这是说反话呢吧?
可又看到了两个狱警,心又沉了下去。
赶忙将迟一生手里的外套和T恤接过,挨着套上,这才舒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