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你是我的一往情深 >第272章 凶手
    “下次请你吃饭。”

    白衔山透过车窗朝车外的周世昭笑着说道。

    “嗯,小心…。”

    周世昭点头。

    “和我老婆一起,请你。”

    白衔山说完,车一下从周世昭面前划过。

    “…开车”

    周世昭愣愣说完下半句。

    “什么意思,白衔山!”

    周世昭跟在白衔山的车后面大喊。

    白衔山看到后视镜中的周世昭张牙舞爪,嘴角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

    ‘嘀铃铃……’

    白衔山看向手机屏幕,挑眉。

    周世昭还是这么沉不住气。

    伸手按掉。

    才一秒。

    手机又重新响起。

    白衔山看向手机屏幕,嘴角的笑慢慢淡下,眉头微蹙,是个陌生号码。

    这个号码是他的私人号码,除了家人和为数不多的几个兄弟,没谁知道。

    伸手想直接按掉,心微动,手直接点开。

    “谁!”

    声音冷漠如斯,如三月春雪。

    “白总,有空聊聊吗?”

    对面是个颇有磁性的男声。

    “没空!”

    拒绝,直截了当。

    对方似乎没想到白衔山会拒绝地这么坚决,沉默三秒。

    但对方似乎知道白衔山接了电话,现在也没有第一时间挂电话,就是还有耐心听他继续说下去,于是并没有纠结。

    “事关林白,也不想谈?”

    对方淡淡说道。

    白衔山盯着屏幕上的一连串陌生号码,嘴角冷意漫开:“什么意思!”

    “电话说不清楚,念白艺术展览馆。”

    报完地址,不待白衔山回答,对方直接挂了电话。

    白衔山看着已经断线的通话,眸眼幽深。

    林白让他不要曝光她的身份,其实,更不希望她的身份过早曝光的是他。

    几十年的陈年旧案经久未破,却年年新案压在旧案上,每次一有突破总得出现新的问题,由不得白衔山不起疑心。

    7年前这样,5年前也是这样,似乎总有一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一切。

    就像现在,真相大白的节骨眼上,林白回来了,不管是不是他多疑,他都必须多想,现在他比任何人都要害怕她会再次受到伤害。

    拇指在手上的素戒上摩挲,白衔山眼眸幽深定定在上面看了一小会,这些年为了忘却心中的痛苦拼命工作,很多事他大多旁观却看得更透,滨江的很多人和事看似毫无关联,却盘枝错结息息相关。

    林白的笑脸蓦然出现在脑海,白衔山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笑意,林白,不管祖辈恩怨如何,你,是我这辈子也不可能放过的女人。

    生死离别,白衔山比任何一次都要肯定,林白,他要定了。

    念白艺术展览馆并不难找,刚好在滨州大学附近,白衔山把车停好,却并未第一时间下车,他透过车窗,眼睛盯在大门招牌硕大又颇具艺术形式的‘念白’两个字上。

    “念白。”

    白衔山口中念起这两个字,是思念林白的意思吗?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笑意却一点都不达眼际,某些人,是会为自己脸上贴金的。

    收回眼神,打开车门,他抬腿下车,动作连贯矜贵,跨上台阶的同时,他抬手松了下自己的领子。

    展览馆灯火通明,却空无一人,白衔山一路过去,看见一个颀长的男人正站在一面墙下,微抬头,欣赏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画。

    室内的艺术灯束把那男人的影子拉长,莫名透出一缕悲伤,悲伤连同被拉长的影子,打在锃亮的地板上,显得十分孤独寂寥。

    白衔山一手插在口袋里,眸间一如既往的冷漠寒凉,脚步却似闲云野鹤般,一步两步迈着,他直接停在那男人身旁,掀起眼皮也看起那幅画。

    画很惊艳,艳丽绝世的舞者,舞姿优雅力量从她的四肢透过画面彰显,十分吸睛,更极具艺术体现。

    是幅好画,白衔山往下看作者署名。

    可惜,是个他从来没听说过的名字。

    眼神漠然从画上收回,白衔山抬眼四处逡巡,展台上的作品并不多,其中展台上展示着一张红色长脚高椅,他走过去顺手把椅子拉下来,坐了上去。

    坐好后,他一手搭在膝盖上,掀起眼帘,嘴里吐出一个字:“俗!”

    声音里含着傲慢,在空旷的空间砸出一道回音,异常刺耳。

    站在那欣赏画作的唐初身体一僵,慢慢转头回看白衔山。

    看白衔山随意把标价几十万的艺术品拿下来当脚凳,嘴角微抽。

    “谁和谁又能免俗。”唐初眼神微黯,回头重新看画,心中泛起波澜。

    白衔山一向不喜欢废话,看唐初这样一副深沉姿态,眼中讽刺意味更浓。

    这就是他不喜欢和艺术家来往的原因,什么是从不直接了当,非要文邹邹故作高深。

    如果是以前,他也许还有心思逗弄他,只是……

    想起家里的林白和女儿,他鸟都不想鸟姓唐的。

    “说吧,什么事。”

    看了下时间,白衔山语气变得更加不耐。

    唐初听到提问,总算收回放在画上的眼神,他的手微微缩紧,转眸眼睛定在坐着的白衔山身上。

    白衔山穿一身白衣长裤,谪仙似地坐在那,气质疏离,却有他一辈子不可企及的气势。

    眼神默了默,唐初觉得自己一下子在白衔山面前矮了三分。

    忍住心中的不适,他提步向前,走到白衔山面前,立在那里,声音沉了又沉:“林白失踪那天,听说见过一个人,你知道这个是谁吗?”

    “谁!”白衔山轻掀眼皮,深邃的眸眼直直砸在唐初的脸上,似笑非笑。

    “白谨年!”唐初的声音略显激动,他又上前一步,几乎站在白衔山面前吼出声:“白衔山,你爷爷,他才是凶手,是他,如果不是他,我大伯就算再大胆子,也不敢动林白。”

    白衔山眯了眯眼:“照你一说,林白的事和你唐家无关?”

    忽然他绽放一抹极具挑衅意味的微笑:“这样你就能从凶手这栏摘出来,心安理得打着爱她的名义开展馆?”

    唐初眼睛微缩,脚被定住。

    这家艺术馆才开半年,他靠着和初恋女友的凄美爱情故事吸引了很多圈内贵妇,赚了个盆满钵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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