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石和郑武，两人正在秉烛夜谈。
刚才下人送来了郑通的密信。
郑石面色不悦。
郑武又惊又怒：“珩王他怎么敢动军卫府，他无权这么做！”
“他是无权这么做，可你给了他机会和理由。”
郑石道，“你就不该回来。”
“父亲，孩儿若是不回来，只怕现在已经躺下了。”
两人心中都明白，郑武这次擅离职守，给了闵珩机会，可事已至此，多说也是无用。
想想也是憋屈，原本他们是想利用疫病毁灭珩王。
谁知道现在弄到这种地步。
当时珩王的亲卫军染病，要不是那小子会医术，他们的计划早就成功了。
真是越想越气。
郑武发现，自从晁冷出现后，他们就没一样事情顺利的。
就连最重要的铁矿都易主了。
“父亲，铁矿就不管了吗，你就甘心这么放弃了？”
“暂时存于他们之手而已，为父若是想，随时能拿回来，此事不足为虑。”
“你说自从有了那小子，我们怎么就事事不顺，父亲，你真的要收他为己用？”
“他数次破坏我们的计划，我看不如杀了算了。”
“如今他就在府中，想杀他易如反掌。”郑武攥了攥拳头。
郑石不语，起身从书架后的暗格中拿出一个纸条。
“这是你大哥来的密信，你看看。”
郑武接过纸条，展开，就见上写：天圣已现。国师言。
郑武看完，惊诧抬头，“这是何意？”
“当年，先皇带领我等攻入前朝皇宫，从御书房的暗格中搜出一本密录。”
“密录上记载了大奉朝的一则密事，是关于天圣的密事。”
“大奉朝？”
大奉朝，是前朝前面的一个朝代，国运昌隆，传承久远，整整传承了八百多年才覆灭。
“据记载，大奉朝之所以国祚亨通，是因为得了一人，此人上通天文，下通地理，世间百业，无所不知，谓之生而知之者，大奉朝开国皇帝拜其为师，此人一生游历讲学，着书立说，我们所熟知的四书五经，皆是他所着，被世人誉为圣人。”
“密录上记载，他无父无母，从天而降，因此又被称为天圣人，因大奉朝有了他才能发展迅速，四海承平，也因此有传言，得天圣人得天下。而这样的天圣人，每千年必出一位。”
郑武问道：“如今正好一千年了？”
郑石点点头，“正是。”
“可是，国师，不早就不在了吗？”
据说是庆元二年，就出去云游了，一直没回来，也不知生死。
“为父曾听说，庆元二年，国师曾留下预言给当今皇帝，既然你大哥这样写，应该就是国师留下的预言了。”
郑武沉思片刻，问道：“父亲，你怀疑那小子是天圣人？”
“你觉得他不像吗？”
郑武皱眉深思，想想还真觉得很像。
精医术，懂水利，制弓，制水车……，最近他在苍屏郡所做的一桩桩，一件件，跟普通人还真的不一样。
那可是经营多年都没出一点纰漏，要不是天人能做到这些么？
“为父已经派人查过，他是今年出现的，来历成谜。”
“容貌如此出色的少年，若不是乍然出现，不可能没有一点风声，你还记得大奉朝的凉姜吗？”
郑武点点头，凉姜可是一位名人，因容貌美丽而出名男人，十岁时已经名满天下。
可这个晁清之，貌若天人，却一点名声也没有，只能说明他是最近才出现的。
“得天圣者得天下，这是真的吗？”
“宁可信其有。”
“可是这小子，现在和珩王走得很近哎。”
“是啊，当初鼓动他来赈灾，原本是想除之，没想到……”怪不得皇帝竟然同意了，想来是有这一层原因。
郑武一拍腿道：“没想到连老天都帮他，你说他运气怎么那么好呢！”
郑石抬眼瞪他。
这话说得虽然是事实，可听着怎么这么不爽呢。
“若是他不愿为我们所用怎么办？”郑武问道。
“杀之。”郑石言语淡淡。
少年还没形成势力，捏死他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
“时辰不早了，父亲大人歇息吧！”
郑石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待到郑武出了书房，一直立在角落里，如透明人的郑才说话。
“主子，可要唤人侍寝？”
郑石迟疑片刻。
他想到了那个美如谪仙的少年。
若是让他来侍寝……
罢了，再等两天吧，收服了再说。
“今晚，让绿柳和流云过来吧。”
绿柳和流云很会伺候人，是郑石比较喜欢的两个美少年。
“是。”郑才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安排。
待到郑石回到卧房，两个美少年已经躺在床上等候他了。
而晁冷这边，正在和小A说她不久前发现的空间新妙用。
她的空间，前头说过，在里面位移，外面也会按100比1的比例位移。
比如外头从A点移动到B点，若是A、B两点有墙壁等障碍物，也照样不妨碍位移。
“无视障碍物，这岂不等于穿墙术？”
“是啊。”
“走，出去，试试给我看看。”
“好。”
两人出了空间，晁冷站在卧室内，闪没。
下一秒，她出现在院子里。
再一下秒，她又回到了卧室。
“看到了吧，就是这样，通过空间位移，可以现实跨越障碍物。”
“靠，牛啊，这岂不是说，若是有人把你关在屋子里，根本锁不住你啊。”
“是啊。”
小A眨了眨眼，双眼冒光，“那岂不是我们要想跑很容易？”
“那是。”
“不过，我们还得在这待几天。”晁冷道。
“你有什么计划？”
“是有一个大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