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羅賓……快逃……”薩烏羅背對着羅賓,將所有的炮火用自己的身體接下,轟鳴聲讓薩烏羅整個人都籠罩在了火光之中,悲壯得如同那史詩當中的英雄一般。
原來的時間線中羅賓害怕得逃走了,可此時的羅賓卻是停下了腳步,她明明已經擁有了實力,可在這浩蕩的戰場之中依舊如同螳臂擋車,什麼也做不了……什麼也改變不了……
羅賓轉身邁步,越來越快,變成了奔跑向着薩烏羅而去,理智明明在告訴她這不過是夢境,明哲保身才是正理,可是她怎麼忍得下去,她想要改變一下,哪怕奧哈拉多活下來一個人也好。
殺戮,血液,哀嚎與屍體,戰場之中不可或缺的元素讓奧哈拉宛如地獄,羅賓的理智被感情摧毀,但卻依舊有一絲理智讓她不再把注意力放在屍體之上,活人的生命纔是她所爭取的目標。
“砰!”
槍聲響起,羅賓只不過堪堪來得及轉頭,眼看子彈就要將她洞穿的時候,一頭白髮突兀地插入,歐爾比雅用身體將子彈擋下,狠狠地推了一把羅賓,大喊道:“羅賓!快走……還有,對不起……媽媽沒有照顧好你……”
羅賓的身體明明是倒向地面,卻像是倒進了深淵之中,她雙手奮力掙扎着想要抓住歐爾比雅,卻被黑暗所吞噬……
……
希魯魯克的身體每況愈下,此時的他光是走路都會咳出血來,喬巴將自己記憶中的醫書搜索了千萬次,卻終究沒有想出任何的辦法,立志成爲萬能藥的他卻是連自己的養父都沒辦法治癒,這樣的痛苦……似乎比自己不懂醫術都來得更加絕望。
Dr.朵麗娘用聽診器在希魯魯克身上滑過,然後取下走出了房間,看着坐在臺階之上的喬巴輕聲說道:“你的醫術已經超過了我……爲何還要求我來這裏?”
喬巴抱着自己的膝蓋,一開口便是沙啞的聲音,不知道他到底多久沒有休息,身體好像都垮掉了:“我……我不敢看……只要看師傅的臉我就已經知道了……我不敢去診治……Dr.朵麗娘,我明明治好了那麼多人,爲什麼……”
Dr.朵麗娘剛想說話,身後的房間門就打開了,希魯魯克虛弱地走了出來,然後狠狠地深呼吸了幾下,中氣十足地說道:“連診治都不敢的醫生只不過是庸醫!喬巴,你忘記我教過你什麼了嗎?!”
喬巴猛地一扭頭看向希魯魯克,然後直接撲進了希魯魯克的懷裏說道:“師傅……你沒事了嗎?”
明明他知道……明明他已經具備了知曉的能力……明明他已經能分辨出善意的謊言……可是他此時卻只想聽善意的謊言。
……
布魯克將骨架一一擺好,然後輕輕地打開了鋼琴,手指放上去奏響了賓克斯的美酒,他一邊彈奏一邊輕聲哼唱着:
“喲呵呵呵~喲呵呵呵~
喲呵呵呵~喲呵呵呵~
將賓克斯的酒,送到你身旁~
像海風隨心所欲,乘風破浪在海的彼岸~
夕陽也喧鬧,鳥兒的歌聲在空中畫出圓圈~
再見了港灣,絲綢之鄉~
來唱首歌吧,出航之歌金波銀浪~
也化作水花激盪我們離去,只因海洋~”
明明是恐怖的場景,一個骷髏彈唱,一羣骷髏圍坐在一起,可依稀能看到大家載歌載舞的樣子,那樣的歡樂與美好。
……
“刺……”
匕首插進了泰格的腰間,明明是被泰格所拯救的奴隸,現在卻對泰格發動了攻擊,甚平看着鮮血映入眼簾,驚呼聲還沒來得出口深淵就將他吞噬,帶他進入下一個輪迴之中。
……
路飛的攻擊直接穿過了正太的虛影,打在了後方的樹上,濺起的樹皮瞬間就燃燒了起來,那正太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尼卡,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
“大家都老朋友了,生什麼氣呢~”“艾姆”從叢林中走了出來,腰間別着鬼徹,身後還漂浮着鎖鏈,這形象……怎麼看都有點詭異。
路飛皺眉看着“艾姆”:“艾姆呢?怎麼他的刀會在你那裏?”
這“艾姆”分明就是月夜見,月夜見對路飛使了個眼色意思是這個正太把艾姆帶走了,結果路飛的理解就是又轟出了一拳,眼神交流失敗……
“過分了……”正太張開手掌對準了路飛,月夜見一個閃身出現在路飛身前,攔住了路飛想要繼續攻擊的架勢,然後對着小正太嬉皮笑臉地說道:“御津,你知道尼卡那個傢伙意識就會融爲一體的嘛~莫生氣,不過是一點誤會而已。”
被稱作御津的正太皺眉看着月夜見,搖了搖頭說道:“速速離去,別讓我再看到你們。”
月夜見依舊保持着嬉皮笑臉的樣子:“還得麻煩你把他們送回來,穿越小世界這種事我們可辦不到~”
御津走上前去面對着月夜見,說出的話似乎沒有半分商量的餘地:“我說了速速離去,願望契約已成,他們是否回來是他們自己的選擇,與我無關。”
月夜見狠狠按下路飛的手,撓着頭說道:“契約已成了啊……那我們換個說法,能幫我們帶句話嗎?”
“我爲什麼要幫你?”御津抱臂看着月夜見,聽到這個提議居然來了點興趣。
月夜見眼角抽搐了一下,深吸口氣說道:“那我再換個說法~我的宿主你給我送其他世界去了,你好歹把我送過去啊,你這樣不合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