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沒求過,他甚至連自己怎麼結的婚都已經記不大起了。
包括所謂的婚後生活,一樣沒什麼太大的記憶,重生後便是一腦子憤怒和沒有理智。
“我對你也沒太大好感。”
嗯?
忽然改臺詞了?
元阮詫異的看向秦謝衣。
“我只是在做一個未婚夫應該做的事情。”秦謝衣接着說。
沙灘上的光點已經融合成了一個圈,但秦先生現在看起來像是已經放棄了那個有點蠢的求婚計劃,改成了談心事求婚法。
“你救過我,兩次。”秦謝衣垂着頭,“元阮,你不欠我什麼,我幫過你兩次,算扯平。”
“秦先生,你爲什麼這麼着急?”元阮打斷秦謝衣沒有中心的絮叨,直直看着秦謝衣的臉。
着急,是的,秦謝衣就是在着急。
元阮在剛纔忽然想起了,秦謝衣一開始就說過,十月十三號,是個非常適合結婚的日子。
如果她沒有猜錯,大概原著裏,“元阮”也是在那一天嫁給了秦謝衣。
但是現在已經改變了劇情都飛到他媽都不認識的地步了不是嗎?爲什麼秦先生,還要固執的去走原著的劇情呢?
來自劇情的不可抗力?
沙灘上,碰撞在一起的圓圈飛快轉動起來,白色的燈光幾經變化,最後成了一圈七彩的顏色,一閃一閃的。
元阮:……辣眼睛。
她固執的盯着秦謝衣,想從對方嘴裏聽到答案。
秦謝衣沉默着,似乎在斟酌語句,最後他嘆了口氣,像是放棄和妥協。
元阮:……?
等等,秦先生的意思是,她和他約飯那天就是自己向他求婚了?!
現在他不是在求婚,只是在告訴她他的回答?!
元阮扶着欄杆勉強站穩,被堵得慌。
她怎麼和秦先生說?她那不是求婚?秦先生會不會又想起她鴿了訂婚的事情然後立刻掐死她?
“我……”
秦謝衣笑笑,語氣裏有些自嘲:“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從兜裏摸出一個小盒子,元阮看着那盒子大小腦門上的青筋就是一跳。
這個盒子裏……大概裝着枚戒指。
秦謝衣也沒打開,他把盒子塞給元阮,聲音很低:“這是訂婚戒。”
說完,他先一步走回了房間,關上落地窗前還回頭和元阮道晚安,並催她睡覺明天還要坐飛機。
沒到兩分鐘,煙花停了,沙灘上的燈也歇了。
海島重新恢復寧靜。
元阮靠在欄杆上,手上的小盒子燙手得很。
訂婚是要交換戒指的,但是因爲原主鴿了,所以這枚戒指一直沒到她手中來。
她在黑暗裏搓了搓頭髮,被一個小盒子攪得心神打亂,完全忘了她最開始要問的問題,被秦謝衣一頓反問和裝可憐矇混過關。
直到回到屋子裏重新將小黑狗抱在懷裏,元阮纔想起來。
她一咬牙,狠狠一手臂砸在牀上。
秦謝衣這個狗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