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以魔法紀年 >章節94 卡主了
    在女孩們的央求下,費奇又用口哨吹了梁祝。整曲吹完,費奇發現自己的記憶力遠比過去要好得多,連非常細節的地方都能回憶起來,就好像事情剛剛發生,那些聲音和圖像仍舊鮮活。同時,體力和法力的訓練讓他的掌控力大大提高,重複的咒語發音也提升了他的氣息,重現的樂曲與原版非常接近,這也超出了他的預計。

    “真是被神祝福的聲音太美了”安妮歡快地鼓掌剛纔聽的時候她還在抹眼淚呢。

    “是的。我覺得在打動人心方面,聖言的神詠唱詩班也沒有你的效果好。”喬鐸摸摸下巴,很好奇地問道:“費奇,關於你的傳聞很多,但沒有一條是和音樂上的造詣有關啊”

    “傳聞裏有說過我可以成爲牧師嗎”費奇舉起聖徽。這是個不容辯駁的事實,聖徽和相應的神術有着絕對的說服力。一旦涉及過去和現在舉止上的差異,費奇就可以用它來反駁。女神的教誨讓人向好的方向改變這是整個教會傳播信仰的基礎,沒人會說它有問題。

    “的確沒有。可音樂不會憑空而來。我聽得出來,這曲子背後肯定有故事,能講給我聽嗎”喬鐸提出問題,三個女孩也紛紛要求起來,一時間嘰嘰喳喳的聲音不絕於耳。

    “哦,那並非一個故事,而是從好多事情中提煉出來的,我也沒法講。”費奇擺擺手。

    “那隻講一個小故事好不好求求你了。”安妮雙手合十,長長的睫毛晃動着,臉上刺青的花兒好像全都爲那對蝴蝶的翅膀盛開了一樣。“馬上就要入夜了,我想要你溫暖的故事來派遣寂寞。”

    “那你還不如直接用他來排遣寂寞”喬鐸哈哈大笑:“你應該讓他展示一下傳聞中確定有的能力那些美麗的小花都說他是激情的熱土。”

    “熱我怎麼覺得你說的並非是土,而是鮮花插進的牛糞呢”費奇的話讓所有人一愣,然後全都樂不可支。等他們擦擦笑出的眼淚後,費奇搖搖頭:“很抱歉,我還要練習咒語,入睡之前要做冥想的功課,娛樂只能留到之後了。”

    這樣的託詞能夠阻擋姑娘們嗎顯然是不可能的。在紮營的時候,安妮來了;在生火的時候,貝妮來了;在守夜的時候,夏妮來了;而在黎明將近的時候,三個人全都來了。她們用熱情、耐心和強大的魅力,最終獲得了一直想要的東西,暫時心滿意足。

    喬鐸一直睡的很安穩,不管周圍有什麼聲音,似乎都影響不到他。白天說自己要聽故事的人,在晚上卻只顧着睡覺,什麼故事都沒聽到。

    幸虧記憶裏增強了,而且還有一千零一夜這樣的故事集做擋箭牌,費奇才沒有在女孩面前露怯。他完全能夠理解女孩們的暗示,甚至不需要他主動,只需要默許,就能擁有一個美好而疲勞的夜晚。不過,費奇總覺得自己是“附身”在其他軀體之中,身體上的愉悅會帶來心理上的疙瘩。解決的辦法只有兩個:想辦法克服心理上的障礙,或者找回自己的身體。

    唉,遊魂雖好,但一年就一度的狩獵季,還只能守株待兔,有什麼“收成”全憑天意。相比之下,搞清楚空間法術的要素,則是個費力氣,但是收益更大的方法。目前他能接觸的空間法術就是神瞰大預言術,裏面涉及空間定位、空間通訊和天國通道的部分,理論上都能用在穩定空間亂流上。多想想法術上的問題,人也就冷靜下來了。

    所以說,女孩們是“滿意”的,但不是“盡興”的。不過,她們忙着交換故事,然後嘗試着將費奇的口哨改編成完整的、多樂器組合的樂曲,如果能結合上故事的內容配上歌詞,那就更好了。這可不是個簡單的活計,有她們忙的了。

    一行人的路線穿過田野鄉村,又開始朝着落日山脈的方向拐彎。很快,地勢的起伏變得劇烈起來,有時候道路在前方突然變成裂谷,只有靠着鐵鏈、木板搭建的橋才能過去。據說這裏曾經有一段經常發生地震的災難歷史。當地震和塌方、泥石流等次生災害一同作用的時候,各種突兀、古怪的地貌就產生了。就連谷澗堡,也是坐落在一處大山向兩側劈開後形成的裂谷邊緣,地勢極爲險峻。

    按理說這種地方不適合建設城堡,但說來也怪,自從真理雷霆教會決定修建要塞羣后,落日山脈就幾乎不再出現地質災害,最多有些輕微的搖晃,不至於傷及建築的穩定性。大家都說這是女神的保佑,可女神的保佑沒法解釋山脈中規模巨大的冬雪,以及神出鬼沒的遊魂。在修建要塞之前可沒有這些東西,那時候小動物們是可以留在山中過冬的,根本無需離開。

    或許只有費奇這樣無神論出身的“牧師”纔會有這樣的想法,其他人類還都沉浸在“女神保佑我們”的快樂之中吧沒有了頻繁的地質災害,人們也就有能力在谷澗堡附近的區域修築橋樑,溝通兩岸。

    當然,這不妨礙人自古以來的固有能力:設置障礙。

    就在落日山脈的山腳下,通往谷澗堡的必經之路上,一個關卡設在橋頭。很簡單的障礙,只不過是將長木頭放在短木頭交叉形成架子上,然後在旁邊豎一竿旗幟,再豎兩個人。

    “通行證。”守橋的衛兵說道。他拿着大砍刀,歪着身子倚在上面,帶着皮盔的腦袋正好在砍刀下面。同樣材料的皮革做成了盔甲,略厚一些,勉強對菜刀和擀麪杖能夠形成防護。

    “什麼通行證誰頒發的”費奇一邊問,一邊觀察情況。橋對岸也是同樣的擺設,兩個衛兵正關切地看着這邊。看看他們的手,那些磨出繭子的功臣絕對是鋤頭而不是刀劍。因此,這些衛兵沒什麼戰鬥力,肯定打不過費奇等人。但他們手中的大砍刀足以戰勝繩子,從而破壞整座橋最要命的是對面的那些砍刀。

    “我們的胡德領主下的命令,而在你頭頂上飄揚的就是他的旗幟。”衛兵用一根指頭向上戳了戳,看來他說的是旗杆上掛着的那塊布:以白色爲底色,灰色的狼頭張開嘴巴,露出鋒利的牙齒,嘴巴的下面是一團稍黑的墨跡或許這和胡德的代號有關,“狼須”。

    “爲什麼要攔住這裏發生什麼事了嗎”特隆策馬走到最前面,居高臨下地說道:“我們是來自冰峯要塞的怪物獵人,與谷澗堡的怪物獵人們是朋友。”

    “你們是怪物獵人”衛兵仔細打量特隆,然後指着馬車車廂上的女孩們說道:“她們是什麼你們獵來的怪物,還是準備帶到城堡裏樂呵的節目”

    貝妮站起身來,目光已經不懷好意,而一隻手也摸向身後。費奇知道,她在單薄而稀少的腰帶後面藏有軟劍。從守橋衛兵看不到的高度,費奇也知道安妮正伸直了腿,塗了與紋身同樣藍紫色的腳趾正伸向武器架。他毫不懷疑那雙紋滿蔓藤紋身的雙腿的力量和靈巧,只是不知道腳趾怎麼操縱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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