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听得都感觉头痛。
他觉得自己就不是当官儿的料，不适合开会，讨论这种太过深奥复杂的东西。
他还是喜欢干自己的老本行，厨师。
会议终于结束，何雨柱如临大赦。
伸了个懒腰，走出会议室，却再次被李副厂长喊住了。
“柱子，我给你的那个工作名额的事情，你可要抓紧了。”
“最近，车间里已经反应，生产计划量太大，工作人手不够，你要尽快落实一下那个工作名额。
何雨柱连忙点头。
“好的，李副厂长，您放心，不出三天，我肯定将那个工作名额，落实到位。
李副厂长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次易中海被撸掉工级，发配去了机修厂，贾东旭被发配去菜市场，直接轧钢厂除名，一下子空住来两个工作名额。
其中，有一个工作名额，已经让一位从机修厂调过来的老师傅给占了，还有一个学徒工名额，一直没有着落。
何雨柱非常确信，指不定有多少人，为了那个名额，送礼走后门，托关系找朋友，而不可得。
他们做梦都不会想到，其实，那个工作名额，半个月前，李怀德就已经给了他。
只不过，何雨柱一直没想好，这个名额究竟该给谁，或是以多少钱的价格卖掉?
大院里那些禽兽邻居就别想了，卖掉的话必须卖给一个合适的人。
要知道这可是轧钢厂的工作名额，说是千金难求夸张了点儿，可也绝对非常非常珍贵。
要卖掉的话，必须找一个父母或是亲戚在轧钢厂上班的家庭，还必须有丰厚的财力。
这样的人选很不好找。
思来想去，何雨柱也没个头绪。
下班后，习惯性骑自行车去学校接上妹妹。
有段时间没去看过师父和师娘了，何雨柱路过供销社，顺便买了一瓶散娄子，师父赵山河就爱这一口。
给师弟师妹们准备的大白兔奶糖，随手就可以从系统空间里拿出来。
路过一家国营饭店，何雨柱进去买了两根烤肠。
散娄子配烤肠，够师父喝一壶的。
兄妹俩来到赵山河家，还没进院子呢，就听到师娘马冬梅在凶大龙。
“你个王八羔子，不好好跟你爹学厨艺，你还偷跑出来去钓鱼，你小子翅膀硬了是不是?想自己单飞是不是?
马冬梅拿着一根小棍，冲着大龙比划，训斥大龙的同时，还那武器恐吓他。
“妈，我不喜欢做厨师，做厨师太累了，整天烟熏火燎，还是个伺候人的活儿，我不想学。
大龙梗着脖子，倔强的向他妈抗议。
“什么?你还看不上厨师了?你爹就是厨师!你爹教出来那么多徒弟都是厨师!”
“厨师怎么了?还伺候人?现在哪行哪业不伺候人?现在是新社会了，那不叫伺候，那叫服务，懂了没，叫服务。
“你瞅瞅你师兄柱子，人家多出息，年纪轻轻，还不到二十岁，也就比你大一岁，人家也是厨师，还是你爹手把手教出来的厨师，人家现在在轧钢厂多吃得开。
“你要是读书有两把刷子，能考上高中，我和你爹就供你继续上学，可你没考上高中，就老老实实跟你爹学厨艺，争取早日出徒，争取早点儿挣上钱，你爹和我也不用再担心你没有一技之长，会被活活饿死。
马冬梅苦口婆心的劝儿子。
唉，这个死孩子，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外面有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跟你爹学厨艺，你爹都看不上他们。
“可是……妈，我真的讨厌学厨艺，我…”
大龙委屈的哭了。
“你个死孩子，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马冬梅手里的小棍高高举起，眼瞅着就要落在大龙身上。
何雨柱快步走过来，伸手抓住就要打在大龙身上的小棍。
“师娘，你这是干什么?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儿，快别生气了，消消气。”
何雨柱抢过小棍，顺手丢到一旁，扶着师娘坐下。
马冬梅眼泪都流出来了。
“柱子，你来的正好，你瞅瞅你这不争气的师弟，唉!他简直气死
我了。”
“初中念完，高中没考上，让他跟你师父学厨艺，他偷偷跑出来去
钓鱼，还口口声声说，看不上厨子那活儿。
“你瞧把他给能的，他还瞧不上厨子?他那么能，他怎么不上天
啊?!”
马冬梅是真生气了，作为父母，哪个父母不希望儿女们前程似锦，成就一番事业。
可他们家大龙，他根本就不往厨师这行当里钻啊。
赵山河在屋里，听到徒弟的声音，站在门口，乐呵呵对何雨柱说道：“柱子，你可有阵子没来了，快进屋，好小子，还带来散娄子，知道师父就好喝一口，咱爷俩今晚好好喝一杯。
“喝喝喝，就知道喝!”
“你也不管不管你儿子，我都快让你儿子给活活气死了。”
马冬梅双手环胸，气得胸脯不停起伏。
何雨柱笑着跟师父打了声招呼，走过来，拉着大龙坐下。
大龙虽然比何雨柱小了一岁，可明显还是个孩子，挨了老妈的训，居然还哭起了鼻子。
“大龙，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泪。”
“刚才，师娘说你不想跟着你爸学厨是不是?”
何雨柱拉家常一样笑问，这位哭鼻子的师弟。
大龙重重点了点头。
“柱子师兄，没错，我真的不想学厨艺，我一闻到油烟味儿，我就心情烦躁，更别说让我掌勺炒菜了。
“您兄弟我，真不是学厨艺那块料儿。”
大龙擦干眼泪，向他最崇拜的柱子师兄吐露心声。
“不学厨艺，那你将来想干什么?”
何雨柱笑问道。
“不知道，我想靠着自己的力气干活儿。”
“要不先去街道办登个记，看看街道办有什么零活儿，我先去那里干这点儿，整个仁瓜俩枣的。
“再不济，我就去扛大个，我知道扛大个很累，可我会拼命坚持的，我听人说，只要坚持过去一个星期，身体适应了，就不感觉到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