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旧神法典:我有一个世界 >第885章 只要没死就不会死,否则必死
    下楼后,赵传薪忽然想起了什么,从兜里掏出个胸牌,别在了西装前面。

    石田照之愣了愣,仔细打量,见上面写着:维和局金牌仲裁员。

    下面还有一行小一些的英文:Top Arbitrator。

    那牌子黄灿灿的,分明纯金打造。

    他却不知,金确实是金的,但徒有其表,牌子里面是空的。

    赵传薪看见了睡眼惺忪的刘华强,对他招招手:“找个专业知识差的学生,跟我一起。学习好的学生,不能耽误功课。”

    石田照之发晕:“赵先生,叫学生一起为何?”

    “自然是培养政治交涉人才,偌大的维和局,不能只有我一人对吧?”

    刘华强和石田照之:“……”

    感情只有废物,才配去搞政治是吗?

    很快,刘华强就叫来了一个学生。

    赵传薪眯起了眼睛:“诶,你不是那个谁……”

    这人贱兮兮的表情看着眼熟的很。

    那人保持贱兮兮的笑:“快了,就快想到了,您老再想想。”

    “……”赵传薪不耐烦:“莫非你就是那个打小便热爱吃屎的邻居二狗子?”

    “……”那学生笑容一僵:“赵先生,是我啊,迟一生,北洋大学,联合运动会……”

    几个关键词一出,赵传薪记忆汹涌而来。

    当初他去天津卫,那会儿北洋大学的校长是梁敦彦,赵传薪参加了数所高校的联合运动会,运动会上有个贱兮兮的学生,可不就是眼前这位?

    “你早说你是迟一生,我不就想起来了?你咋在这里?”

    “……”迟一生无语,早说自己是迟一生,那还用你想了?

    腹诽归腹诽,却不敢说出来,迟一生说:“自北洋大学毕业,学生听闻赵先生在汉口办新学,造西洋机器,学生虽无甚才华,却也甘当先生门下走狗。”

    贱嗖嗖的还爱拍马屁是吧?

    “然后你就从北洋大学最差生,摇身一变成为了卷王技术学院最差生?”

    “啊这……”

    “没事,别气馁。”赵传薪拍拍迟一生肩膀:“放牛班也有春天,今儿你算是来着了,学不会造车,校长带伱去学另一门学问。”

    迟一生:“……”

    三人,两辆黄包车,气势汹汹的去了德租界。

    刚到门口,就被士兵拦下。

    “你们是什么人?”

    赵传薪注意到了一点,他说的并非“华人不准入内”。

    石田照之和迟一生看向了赵传薪,等待他发话。

    迟一生心想:这些士兵要挨揍了。

    然而,赵传薪只是轻描淡写说:“来听戏。”

    德国士兵一愣,摆摆手,示意放行。

    迟一生和石田照之瞪大眼睛。

    这就让走了?

    德租界的德国人较少,如果不开放,那租界内的洋行就不用开了。

    汉口诸国租界,要说最得人心的还是德租界。

    清廷明令禁止民间草台班子唱汉剧、楚剧,但德租界在多年前就网开一面,允许这些民间艺人入内搭台,压根不鸟清廷的禁令。

    所以他们的洋行生意格外红火,能和英租界的各洋行分庭抗礼,其中就有鼎鼎大名的西门子洋行。

    门口士兵例行检查,听说来看戏的直接放行。

    毕竟是来找茬的,迟一生和石田照之有些心虚,正松口气,却听站岗士兵又说:“等等……”

    赵传薪无所谓的看过去。

    士兵板着脸指着赵传薪:“露出真面。”

    因为赵传薪戴着口罩。

    迟一生和石田照之的心又揪了起来。

    赵传薪对士兵勾勾手指头。

    士兵还真听话,凑近了些。

    赵传薪将口罩摘了,士兵倒抽一口凉气,摆摆手:“进去吧进去吧……”

    背对着他们的迟一生和石田照之不明所以,百爪挠心,很想知道士兵究竟看见了什么,才会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德租界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让英租界代管。

    即便后来他们有了自己的领事官,领事官也不干涉德租界日常行政,仅仅起到一个监督作用。

    赵传薪三人一路畅行无阻抵达军营。

    此时,石田照之才表现出强烈的心虚。

    面对荷枪实弹的德兵,赵传薪对那些枪口视而不见,大赤赤的上前问:“我想要见你们长官卡普里维,有重要的事与他商议。”

    德兵在汉口存在感很低,平日没什么人来。

    但站岗德兵一眼认出了石田照之,因为他来过两次。

    是以他没给赵传薪好脸色,冷冷道:“你们来的不是时候,长官病了。”

    “……”赵传薪万万没想到对方病了。

    他指了指胸口的纯金胸牌:“看见了吗?国际金牌仲裁员,只要卡普里维尚存一息,今天就必须见我,否则起了国际争端,你能负责的起么?”

    德兵张张嘴,被赵传薪唬住了。

    什么国际金牌仲裁员,虽然没听过,但很牛逼的样子。

    德兵想了想:“诸位稍等。”

    他匆匆离去。

    德租界军营。

    卡普里维是真的病了。

    此时来给他看病的,不但有比利时医生,也有个胡子花白的老中医。

    比利时医生脸色纠结的站在一旁:“卡普里维长官,我已经开了足剂量的砷凡纳明,但还不见成效,如果加大药量你会中毒的。”

    卡普里维脸色苍白,但眼中有怒色:“中毒也比腐烂而亡好,我宁愿中毒而死。我的女儿已经学会和他妈妈一起择菜了,我想要健康的回去见她,不想让她看见我这幅鬼样子。”

    比利时医生摇头:“那可不行。”

    他心里却嘀咕:谁让你私生活不检点,否则怎么可能沾染梅毒?

    卡普里维又看向了老中医,老中医摇头晃脑:“七伤之情,不可不思。第六之忌,新息沐浴,头身发湿,举重作事,流汗如雨。以合阴阳,风冷必伤……”

    卡普里维听的头大无比,气道:“你给我扎针,扎的活像是一头豪猪也没好转,如今又给我念经,真是岂有此理……”

    老中医捻须而笑:“不然,所谓交合事,蒸热得气,以菖蒲末白梁粉敷合,燥则湿痛不生……外敷内服,只需坚持或可好转。”

    “呸!”卡普里维骂道:“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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