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知道乔治·林奇写了些什么,估计会气的吐血。
因为总走弯路,俄兵行军速度缓慢,到了夜幕四合,他们才走到车和札伏击哥萨克骑兵的位置。
只能原地驻扎休息。
他们休息,赵传薪也是。
四面煎黄,切碎了继续煎。
目的是钱,是土地。
“敌袭,敌袭……”
塔塔塔塔……
有人用汉语高呼。
俄兵溃散了。
所以前面又是枪又是炮,车和札一直都没出现。
普提洛夫黑着脸点头同意,让人拆解自己的军帐,反正再冷冷不到他。
赵传薪将姚冰放平台上:“你看看,能不能看清前面?”
丽贝卡·莱维骑马来了,她实在不放心姚冰安危。
换别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这个时候的呼伦-贝尔草原上,晴天多刮西风和西北风,雨雪天气就是东风或东南风。
在林子里他看见了一个洋人。
姚冰颠颠跑出来:“师父,俺也想打仗。”
赵传薪将石墙推倒,耗时三分钟绕了五公里到他们后面,取出沙子竖基座和石墙,架好马克沁,续上弹链。
打光帆布弹链后,赵传薪的火力有刹那的停顿,然后略微抬高枪口继续开火。
赵传薪艺高人胆大,距离这么近还能安之若素的大快朵颐。
应当是从别处来驰援满洲里的部队。
过河?
毛子那边嚷嚷起来。
马克沁的声音响起。
这次赵传薪挂的是6米多长的333发的帆布弹链。
只是没想到中途被赵传薪一人伏击,将部队打散。
赵传薪隐入黑暗,不为所动继续吃。
“留下两人护送他去胪滨府,剩余人去陈巴-尔虎候命。”
砰。
赵传薪望向了乔治·林奇:“怎么着,你不走?”
这次枪声却从另外一个位置传来。
出了林子,赵传薪取出战弓,朝天射了一支响箭。
列昂尼德察觉不对劲,找到普提洛夫说:“少将,对方似乎一直没动,火力却不停。刚刚明显是换弹链了,说明有人在操作。”
第一,现在赵传薪开火的位置,和刚刚开火处直线距离将近四里,可最多六分钟的时间枪在他们身后响起,赵传薪是飞过去的?
赵传薪对丽贝卡·莱维说:“你俩藏好了,就在这里看,这个厚度的墙,除非穿甲弹,否则火炮也打不穿。”
他刚迈进水里,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回头一看:“林奇,你怎么不过河?”
有人抱着侥幸心理,往对岸游。
乔治·林奇跟着一起出了树林。
“知府大人真是勤政爱民。”
顿时枪声大作,俄军方面有步枪也有机枪一同开火。
赵传薪起身,扣上头盔,摸着黑跑向了海拉尔河旁林子附近。
赵传薪打完了333发的弹链,对方也停火了。
正准备拿碗再搂一碗的时候,一个巴-尔虎汉子匆匆进来:“知府大人,满洲里俄军正在集结。”
“他们能在西伯利亚冬天施工,就不能在咱们海拉尔干活吗?”赵传薪摘掉头盔,点上一根烟淡淡道。
看起来好像双方你打伱的,我打我的。
“有武器自己交出来,别找不自在。”
没什么比一大早起来就有热乎乎的饭菜更美好了。
乔治·林奇把头摇的好像拨浪鼓:“我留在这里,我想赵传薪应该不会伤害记者。”
又一个军官倒下。
姚佳撮着牙花子:“劝啥劝?有知府大人在的地方,豆包掉一根头发算我输。”
对战赵传薪一切皆有可能。
火舌暴露了敌人的位置,普提洛夫心里发狠,吼道:“都看见了吧,给我往死里打。”
搞不好就要被这三种猛兽反杀。
为了能看清楚周围环境,查找敌人藏匿处,有人拎起篝火中的柴火瓣子朝周围丢去。
丽贝卡·莱维吃了一惊:“不行,太危险了。”
赵传薪将地上的装备收入空间。
他忽然想起,胜福说宋小濂让他们出人抓捕野猪和野鸡朝贡,野猪的数量是10头,野鸡的数量是30只。
林子里开炮效果不佳,他取出了水连珠,悄悄靠近后躲在一棵树后瞄准。
赵传薪真是去睡觉。
他有三层防护,外面一层岩石掩体,后面还有一层,马克沁本身也有防弹盾防止漏网之鱼跳进窗口。
这时候雨变成了雨夹雪,声音小了,空气愈发寒冷。
赵传薪取水连珠就射。
从枪炮声推断,赵传薪整整和俄兵缠斗了一天。
他不怕涉水,缥缈旅者掠过水面绕后,继续开枪。
砰。
这个记者主动送上门来了,不用白不用。
“我……”
周围沙化,但沙层浅,他翻开《旧神法典》,传送来一堆沙。
他们出了林子向南挪了一里多,围着一处沙丘休息,派多个巡逻队四面八方警界。
赵传薪早和他约好,一旦射出响箭,就代表召唤他们前来。
记者乔治·林奇不明所以,难道这是赵传薪胜利后一种庆祝方式?
然而过一会儿他就明白了。
“焯……”
那是哥萨克骑兵巡逻。
赵传薪取出麦德森冷冷说。
“师父!”
“你说你是《泰晤士报》记者?英国鬼子胆子就是大。”
听着这些声音,赵传薪觉得又有了进食的欲望。
赵传薪这才停止杀戮,回到岸边,以发声器官发音:“投降者上岸,有通汉语者翻译,交枪不杀!”
你算老几,管老子教徒?
手里的朝天椒火舌冲出二十公分,无情收割生命。
之前乔治·林奇从挨揍一方视角观察战争,没想到竟然有幸又从进攻者角度观察了一遍。
几个人为抢夺一棵还兜不住一个人身体的小树大打出手。
“知府大人。”
就是个简单的潜望镜折射原理。
赵传薪回头看看,觉得山腰小屋也不是那么保险,须得另觅他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