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列车顶,当火箭弹尾焰闪耀,有个人形的闪闪发光物,似乎比划了个耶!
轰……
多少年了,整个海拉尔地区的百姓,都很少能见着这么绚烂的烟火。
上次啥时候来着?
赵传薪等了半小时,约么有五六十骑兵小心翼翼前来。
赵传薪探身,苗刀是用剜的,稳准狠将对方的项上人头剜了下来。
河道地形复杂,众骑兵拉成了一条线,赵传薪调转马头,也不怕摔倒,打马疾驰。
这要是真起了战端,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雪茄沾着水就灭了。
取出灰色切割者,赵传薪含恨一劈。
对面沙俄士兵没有掩体,在马克沁淫威下瑟瑟发抖。
13号球甩出,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在众人间弹射。
他装作没睡醒的样子,接待了吴萨缔。
水下是智能陀螺仪的绝对主场,两个呼吸间,赵传薪至少游出去三五十米远。
赵传薪咧嘴:“美美与共,世界大同。”
刚打完,赵传薪收起被旧神坩埚烙印吸了热的马克沁,一骨碌躲进了水中。
话刚落,那点光芒就到了近前。
赵传薪手起刀落!
嗤!
“啊……”
对了,是庚子年,沙俄入侵时候炮轰的夜晚。
当初和日本人打仗,这样豕突冲锋陷阵的是日本人,撂了数万尸体才算完。
所以,一路上,碰见谩骂者,赵传薪杀之!
求饶者,赵传薪同样不为所动,铁石心肠毫不手软。
战场瞬息万变,就没有板上钉钉的事情,也没人敢拿唯一的性命来赌,这才叫战争,残酷而小心,狡诈而冷血。
好在对方在马背上,枪口被颠了一下,子弹不知道飘哪去了。
加上今晚上是突发事件,带炮和重机枪都会严重影响行军速度。
“宋大人,昨夜有人袭击了中东铁路,杀了我们许多士兵,惨啊,惨绝人寰!简直是冷血畜生!我已经上报给中东铁路公司总办霍尔瓦特先生,无论是谁,都要为此付出惨痛代价!血债血偿!”
他薅住此人后衣领,左腿抵住马鞍,整个人朝后探去,灰色切割者的钩镰狠狠地凿进后面骑兵太阳穴。
“宋大人,昨夜之事,可与你们有关?”
上千人部队,在草原上避无可避的情况下,抵死反击,赵传薪也扛不住。
夜不够宽容,人嘶马鸣枪响,简直能撕裂方圆数十里夜幕。
这是时代赋予的力量和特色,加上金钱的作用,两个buff迭加才行。
呼哧咔嚓呼哧咔嚓,呜……
赵传薪落地,拧身,扯住后面骑兵衣服用力,加上智能陀螺仪辅助,将自己拔了起来。
“呼……”
他睡得很香,但海拉尔许多人一夜无眠。
缥缈旅者带着轻微的尾焰,在夜里的半空还挺显眼。
得亏着赵传薪的秘境空间经历一次扩展,否则还拿不了这许多东西。
砰砰砰砰……
有一块斑斑驳驳的草地和沙地接壤处。
赵传薪穿着集火甲,有光就会变得亮闪闪,但这些骑兵为了偷袭,并没有点灯。
即便在1915年,图拉兵工厂每个月火力全开也仅仅能产350挺机枪,此时更差。
为何会这样?
因为蓝方会担心一击不中,对方反应迅速转身回击,或许偷袭的场面就变成了以一敌二正面硬刚,因为谁也不知道对面两人战斗素养怎样。
搬空仓库,赵传薪往回返时,海拉尔站的沙俄驻兵炸锅。
火车就这样提心吊胆的开着。
他急需这些物资,有钱都没地方买,虽然不多。
呼伦兵备道,还没睡的宋小濂听见了沙俄驻兵军营那边的动静,吓的一个激灵:“来人,来人,快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骑兵刀是此时毛子骑兵的标配,每个人都有。
宋小濂心惊肉跳。
他在半空曲起双膝。
蒸汽火车呼吸的白烟,随着前进拉出一道白线。
赵传薪看着远去的毛子兵,摘掉头盔点上一根烟自言自语感慨说:“真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
割好了肉,腌制,筷子搅拌均匀。
所以,没人能想明白赵传薪是如何以一敌百甚至更多的。
那些骑兵不过是前哨。
海拉尔的上弦月,被云彩遮住大半,只洒下淡而清冷的一层浅浅月辉。
没带炮,他赵传薪便无所畏惧。
扛不住知道吗?
在天上飞那段时间,赵传薪算是将泥抹子手套给玩明白了。
咣……
“哎,惨啊,连护路队,加上军队,死伤已逾四五百,在满-洲里和海拉尔同时丢失一批军需军械。太冷血了,简直令人发指!”
这一路,跟到了海拉尔站,赵传薪算是将这条线杀穿。
作为领事,吴萨缔结交海拉尔三教九流,宋小濂自然也是结交对象。
他将半截苗刀甩出,砸在对面一人脸上。
果然,五六十骑过去后,没多大一会儿,有十余骑回转,然后将近千人的步兵沿着铁路赶到。
如今一死四五百。
可见此处比前面布控更加严密,东清铁路以北,与额尔古纳河右岸夹角间,全是这些年陆陆续续入侵来的沙俄人。
赵传薪盘膝而坐,小号砧板垫在双腿上,取出牛肉,气旋厨刀割肉。
抽完一支烟,他踩着缥缈旅者,沿着海拉尔河往北走。
国与国间没有仁慈可言。
清空子弹,现场没站着的人了。
我焯……毛子可太给力了!
“啊……tui!”赵传薪啐了一口,顺便一脚下踹,一个想要抬头挣扎的骑兵脑袋“砰”地撞在地上石块,再也不动。
这才伸手,13号球弹回掌心。
赵传薪心里一疼……
他在海拉尔站和CBEHQ之间地带铁路沿线,在海拉尔河畔的沼泽地带设好了马克沁。
他踩着缥缈旅者,顺坡而上,冲天而起,披风兜着风滑翔。
还是那句话,大家都听说赵传薪猛,比猛张飞还猛,但谁也搞不明白,他是如何单枪匹马弄死四五百沙俄士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