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关外的传奇人物。
陈干对赵传薪那些夸张的传闻不以为然,可身为管带的吴佩孚却不那么认为。
或许有水分,但至少赵传薪有点东西。
那汉子见赵传薪将一人的脑袋给劈碎了……
“啊,杀人啦,日兵杀人啦……”
过往的行人怒了。
周围为之一静。
从陈干嘴里,没套出多少有用的信息,吴佩孚心事重重的回去向曹锟交差。
因为缥缈旅者速度过快,赵传薪来不及拔出,拖着尸体跑了二十多米。
然后便看见了从玉沧源走出的陈干,眼睛一亮,冲他招招手:“老陈,你来。”
汉子脑袋有点晕眩:“我,我死了?假若我死了……”
噗嗤……
一来表示自己的诚意,二来也算是端住了亲王的架子。
最终眼珠子怼在了枪口上,被硬生生摁了进去……
虽不密集,却首尾相顾。
赵传薪连盒带火柴全都丢在油上,火势果然很高,呼的一声就起来了。
哪怕曹锟在这,就算能和赵传薪拼一下,怕是也不敢那么干。
冷不丁想起来,好多年前,曾和朋友来过这里,似乎叫笸箩泡子。因为这个湖的形状,和关外的笸箩很像。
吴佩孚压低声音:“你认得赵传薪?”
女人喊的小舌头乱颤,根本听不清他说啥,继续叫嚷。
“……”
日本兵怒了,竟然拉栓,枪口对准了女人。
“让让,都他妈有没有素质在这堵着路,什么东西!”
因为灰色切割者后面拖着一具尸体,间接帮他保持了平衡,这才敢单脚踩疾行中的缥缈旅者。
或许是知道了赵传薪之前的表现,这次他干脆不用赵传薪自己亲探王府,而是叫侍卫头子和大管家两人,主动带赵传薪参观王府布局。
有些明面上的秩序还是要维护一下的,呵呵。
我焯,这手段要弄死他,还真是不难。
好家伙,这个凶手竟然堂而皇之的出现,行头都没变。
“放开我媳妇,你他娘的手往哪摸呢……”
杀鬼子归杀鬼子,但不能明目张胆的去提款。
“妈的,太欺负人,老子这期豆不合卯了,让开,我们要回去。”
“额……”陈干眼睛转了转:“只是猜测。”
陈干头皮发麻。
牛马也没这种力道!
此时,一只手伸来,推着枪口上移。
正中,一道三丈有余的砖石结构影壁横贯东西。
抽出苗刀后,赵传薪反握苗刀,踩踏缥缈旅者,疾驰中又拔出嵌入日本兵肩胛处的灰色切割者。
一个日本人或许感觉逃跑都跑不过对方,转头拉栓准备拼命。
赵传薪夺过日本兵手里的枪,枪托支在了地上,按住了日本兵的脑袋下压。
一进院迎宾,后置府兵兵营,东西十一间。
这次是百姓惊呼。
可见长-春府的大豆生意有多火爆。
赵传薪捋了捋头发:“前头带路。”
这炼狱的人还挺喜感的。
耗时二十多分钟,终于到了郭尔罗-斯王府。
赵传薪将灰色切割者甩出,嵌入一人的肩胛。
顺势抽出刚磨好的苗刀,追上一人,苗刀自背而入,透胸而出,这还不算完,赵传薪推着这日本兵继续向前,连着将第二人也一并刺穿。
日本兵喝道:“闭嘴,否则我开枪了。”
“……”
“抓住他!”
一片枪声,鸡飞狗跳。
人在空中,灰色切割者猛然下劈。
砰!
子弹不知道飘哪去了,但一个人也没打中。
日本入侵的时候,就看上了这座湖,但最终没得手。
有女人大声呼喊。
二进院为齐默特色木丕勒的印务房,三个功能室:大堂、牢房和文武公务室。这里也叫衙门宫。
赵传薪刚到,远远的就看见了设卡拦人的日本士兵,兵力约么在五十人左右。
……
笸箩泡子很大,沿岸都是结穗金黄的水草,夕阳给湖面铺上一层金色,十分耀眼。
女人喊的时候,半闭着眼睛,还真没看到这一点。
汉子面对荷枪实弹的日本兵,也只是敢推搡罢了,真挨揍也不敢还手,怕对方开枪。
“是他!”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等猛人!
赵传薪理都没理他。
嗤!
那日本兵看见了一具身体,还端着枪呢,然后意识开始模糊。
“八嘎……”
赵传薪挥舞灰色切割者,钩镰的尖头插入此人天灵盖。
连那个女人也不叫了。
“穿着甲胄,是杀我们人的凶手!”
赵传薪再次将灰色切割者甩出。
这人也怒了:“我不走了,你还敢硬拦不成?”
血色中,只见日本人哭爹喊娘,肢体乱飞。
日本兵尽管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却依旧抵不过对方强横到离谱的力量。
原本其实这些地方都属于郭尔罗-斯前旗,但跨越柳条边的人太多了,逐渐这些地方就被剥离了出来。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彪悍的一幕说不出话。
赵传薪拍拍手,转身离去,深藏功与名。
他随手捡起地上一把三十式,拉栓,砰!
一人倒下。
所以这些士兵拦路设卡,应当是之前理发店的那一拨日本人的杰作。
因为添加了骨质金属,灰色切割者内部呈蜂窝状,而在斧刃处,比寻常金属多了许多微不可查的细小锯齿,不但可以劈砍,更利于切割。
顺势一个漂移,抬起右腿,一脚踹在前头逃命日本兵的后背。
日本人上报,说了赵传薪的外形特征。
他听见身后一片惊呼,猛然回头,却发现赵传薪双臂张开,两个新军士兵被推飞三米。
那日本兵眼睛支棱起来,喝骂道:“想走?搜身验明身份再走!”
……
向北走,要经过宽-城子火车站。
总归留些纪念。
仔细想了一下,赵传薪觉得这里并非风景有多独特,也不是水鸟多,只是这里的色调,无论秋冬都是暖的,在冬天也特别明亮,阳光下给人一种金光闪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