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日本人是为了对付赵传薪,看起来和葡萄牙穿一条裤子。
但问题你不打招呼就偷跑过来,万一你要对付的不是赵传薪呢?
日本甩锅,说轻骑兵骷髅作战队,是一个民间组织。
这都是自发的行动。
笑话,自家的海面,让英国人来测量?
卢廉若愕然。
报纸还没看完,师父一大早匆匆前来:“督台,不好了,葡萄牙向朝廷言辞抗议,要求查办赵传薪……”
卢廉若哭笑不得:“寡廉鲜耻,伶牙俐齿。我问你,赵先生究竟在何处?带我去找他,我给你两角小洋。”
“不行,现在就换我。”
“哦……太好喽!”
日头正盛,但那青年皮肤却不黑,身上没有肥膘,精瘦精瘦的,显得体魄要炸裂般的强健。
这符合海边渔村的面貌。
两角小洋,对村中懒汉怕是极大的数目了吧?
青年伸出三根手指头:“至少三角!”
清末时期,徒有虚名者为数众多,也有一些干实事儿的人。
可张人骏今年七月份上台后,立即照会英国领事,要求他们退出这件事。
新接手的孩子一边吞口水一边猛的摇扇子,期待奖赏。
比如上一任两广总督周馥,他虽然干了不少实事儿,可也有不少令人诟病之处。
1904年,卢九的产业经营不下去了,负债累累。
画面怎么看都让人觉得不正经。
“叔万岁……”
师爷捋着胡须,眼里有光:“山西方面,百姓游街,呼吁赵传薪出手。赵传薪甫一回国,便要闹出些动静,朝廷糊涂,实不该与他闹僵。他若能给日本人些教训则更妙了。”
下面大略的说明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细节自然还没勘明,但赵传薪和澳岛的葡兵发生冲突,杀的血流成河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要求葡萄牙归还这些日本“百姓”的遗体。
青年挑衅的看着卢廉若:“现在知道自己有多瞎了吗?”
赵传薪懒洋洋道:“在。”
尤其是澳岛的外港海面上,海水都被血给染红了,吸引了好多鲨鱼前来分食血肉。
“好了,换我了,该我给叔摇扇子了。”
那次禁赌,和之前的禁赌完全不同,是动真格的。以往都是两广总督拿着禁赌的幌子圈钱,给钱就放开口子。
但积重难返,周馥遗留下的历史问题,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纠正回来的。
可就这么个平头百姓,整个大清上下都害怕的战舰,他却说干沉就干沉了,试问还有谁具备这个本领?
日常开销,都要走公账。
其实哪怕如此,他的生活也远比正常人要滋润。
这就是张人骏和周馥的不同之处。
一旦不管他了,立刻又跳出来。
老百姓红光生面,各个眼睛发亮。
子承父业,卢廉若接了盘子,继续经营赌和烟,还有山票和铺票,但是白鸽票和彩票这些却无法经营了。
那一艘艘游曳在大清沿海的列强战舰,实乃压在大清头上的一块巨石,压的所有人喘不过气。
日本还真派人来,将骨灰捧了回去。
张人骏的几案上,就放着一份《述报》。
一个小孩子,对给青年摇扇子的那个孩子说。
周馥在任,就授意英国军舰,多次测量惠州海面。
为何卢九自杀?
主权必须牢牢掌控在手中。
卢廉若气笑了,当真掏出三角小洋递过去:“现在可以了吧?”
但要说他爹,那在澳岛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正是此时的澳岛“赌王”——卢九。
张人骏本人也过着清教徒一般的生活,从来不流连风月场所。
九澳山距离氹仔岛不远,地形对赵传薪来说可谓是四面漏风。
在今年,卢九还是自杀了。
卢廉若见他这样懒散,连起身都欠奉,有些不悦,但按捺住了:“请问知道赵先生面相如何?”
原来和赵传薪有过一面之缘的两广总督周馥卸任,现任两广总督张人骏上台。
……
中餐晚餐,开饭前要摇铃。
这他妈把我们当傻子呢?
不是要遗体么?
天气依旧晴朗。
便这样一点点的蚕食,逐渐将他们的租界范围扩大。
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述报》在两广地区名声响亮,乃识文断字者必备之物。
他叫卢廉若。
明朝时期,葡萄牙人靠着厚颜无耻和小恩小惠,愣是将澳岛占据,直至今日。
可囿于见识的短浅,许多人做事拎不清背后的意义。
听着怎么像是神仙呢?
青年伸手指着自己:“看见我这张脸了吗,就是这个样子没错的。”
张人骏六十岁了,胡子花白,很富态一老头。
这种日头竟然晒不黑,好像太阳对他免疫了一般。
赵传薪在九澳山的一个小村子里晒太阳。
婚丧大事,要靠族中父兄出面,年轻人没那个资格。
为何没在氹仔岛,而选择九澳山?
因为那里的地形,不适合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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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人骏叹息说:“多事之秋啊。刚发现日本人侵占我国东沙群岛,老夫正焦头之际,赵传薪又给添乱子。”
以前赵传薪连布衣都算不上,而是江湖大盗。
好一个不务正业的年轻人。
就算他退休以后,也照样如此。
他们疯跑疯玩,却始终围着一把躺椅转。
动不动就试探一番,如果发现中国强硬了,他就消停消停。
卢廉若瞠目结舌:“在下从未见过如此形容之人,当真存在于世间吗?”
活脱脱一丑角。
因为张人骏治家,聚族而居,整整六十余口人济济一堂。
赵传薪将三角小洋在掌心里颠着:“孩儿们,待会儿咱们就用这三角小洋去买吃食。”
他不担心正面刚,但尽量避免敌人有机可乘对他施展阴谋诡计。
张人骏怫然不悦:“你才糊涂。家国大事,岂能寄希望于一介布衣?朝廷这才刚撤了他的海捕文书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