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薪的手臂上,智能陀螺仪震动了三下。
他将所有的筹码放在了“叁”的位置上。
刚要开盅,赵传薪却出言阻拦:“慢着。”
赵传薪看看周围人,随手点了一个看起来傻了吧唧的男人:“你来开,你来分子。”
人群中,一个个子很矮,留着小胡子的男人诧异的看了一眼高贺,又隐晦的看了一眼赵传薪,最终还是来到桌前。
于是,李之桃放下心来。
掌门肯定是破解了这个叶师傅的法术,一定是这样。
赵传薪便有些疑惑。
他担心刚刚那个人是赵传薪安插进来的,虽说他没看出有何不妥。
既然不让他开盅,那他就无法施展小手段了,只能靠复杂的操作来迷惑对手。
这么多钱,对他来说也不是小数目。
他觉得,就算不用任何手段,赵传薪也很难会赢。
这样他就不能耍花招了,更不能换牌,否则傻子都能看得出来。
言简意赅,惜字如金。
智能陀螺仪震动四下,赵传薪:“我猜‘肆’!”
连规则你都不知道,还玩什么牌?
最后一手是关键,很容易就涉及到梭哈什么的。
叶师傅冷汗如瀑。
叶师傅随手点了一个人,那人兴高采烈的上前,先往自己手心里吐了口唾沫,然后才开盅。
赵传薪叼着雪茄得意洋洋:“诸位看,这一手,就让我有了上千两银子,本钱一下子就足了。”
而左手手指头在棋子堆来回的扒拉,变幻形状。
赵传薪眼睛眯了起来。
赵传薪伸手:“赔钱吧。”
那人扒拉到最后,果然剩下了三颗棋子。
叶师傅舔了舔嘴唇,没过多的表情。
舶来品扑克牌引进后,中西结合的玩法悄悄普及。
但是扑克总好过牌九,因为……
自今天起,澳岛便多了一句流行语:爱笑的男子运气一向不差!
一千两变四千两。
叶师傅:“……”
“不不不,牌九对我来说太简单,我怕赢的你光屁股出这个门,到时候外间好传我们蜀山不仁义了。”
那人快速拨弄完,剩下了四颗棋子。
“对。”荷官点头。
一张暗,一张明。
他将小棍一丢,也不说话,但结果显而易见。
第二手,赵传薪继续下注,叶师傅照例跟。
这是他从美国买的,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赵传薪面上是个K,叶师傅面上是个10,。
好家伙,赵传薪筹码已经接近了1万8千两。
开盅,小棍四个四个的扒拉。
砰!
瓷盅扣下。
骝王倒是没往这方面想,但紧皱的眉头也松开了一些。
他便说:“那玩骰子吧,别的搞得我好像欺负你一样。”
片刻,余数为2。
李之桃疑惑的看看赵传薪,他忽然觉得赵传薪一直在演戏了。
那人手笨,拨了几下就拨错了,被旁观者指出,又重新拨弄。
周围人向他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眼光,都心想:为何赢的不是我?
这是赌徒最常见的心理。
最主要的是,他觉得牌九和扑克牌,叶师傅容易出暗招,暗戳戳的偷牌换牌什么的。
叶师傅眯起眼说:“我看还是推牌九吧。”
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沙蟹玩法,高手是要察言观色的,防止被偷坤或者偷坤别人。
赵传薪见他哑口无言,就对李之桃说:“给我讲讲沙蟹的规则。”
赵传薪心说:这盅打死我也不碰了。
但此时梭哈远没有后世那么受欢迎。
赵传薪眼睛多尖,想起刚刚他们两人一人一句挤兑李之桃和骝王,赵传薪故作惊讶:“呀,叶师傅,你手怎么还抖了呢?是没吃饭吗?还是说有暗疾?”
沙蟹就是梭哈,港式五张。
叶师傅看完底牌后,咬了咬牙:“跟。”
他再次将所有筹码,推到了“贰”那一栏上。
智能陀螺仪震动了两下。
除了赵传薪,谁都没过多关注他。
众目睽睽,也不可能扒拉错。
赵传薪说:“那你可以检查啊,我们还是找别人洗牌切牌发牌,我们两个人不动。”
他说:“我看不必如此费事。”
叶师傅却将牌扣了:“不跟。”
叶师傅:“……”
沙蟹玩法一共28张牌。
赵传薪手指头扣击桌面,挪回了视线,看着叶师傅:“赔钱吧叶师傅,你这样的我一个能打十个。”
高贺深吸一口气:“就你了。”
叶师傅脸上出现了一丝凝重。
赵传薪看也不看牌,丢下去100两筹码。
叶师傅面色有些发白。
但他没说话,闪身让到了一旁。
一千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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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叶师傅的筹码少了1万8千两。
高贺已经不单单是脸黑了,他额头也开始冒汗。
此人刚想开盅,赵传薪冷不防的问:“你是哪里人?”
赵传薪没再说话。
只听赵传薪问:“大缸桃,澳岛的赌坊,扑克牌都是什么款式的?”
赵传薪眯起了眼睛,感觉不对劲。
那人用眼角余光见了,额头有不太明显的汗渗出。
连赢三次!
而叶师傅的筹码当中,少了近十分之一。
“你……”
那人犹豫了一下:“西江。”
赢麻了!
而那个开盅的小个子回到人群,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叶师傅脸色铁青:“我点!”
叶师傅发现赵传薪根本不看牌,只是盯着他。
他不干了:“不行,你拿出的扑克牌,谁知道其中有没有鬼?”
叶师傅死死盯着赵传薪眼睛,咬牙切齿:“你且再猜!”
叶师傅尚且还能镇定,就见他右手持盅,手腕急颤,左右快速摇摆,快出了残影。
洗牌的人疑惑的看向赵传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