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W·劳森内心狂喜。
他也不咋懂艺术,但他懂人心。
得嘞,老板要丢垃圾桶的一幅画,看来要升值了,空间还很大。
有俩知名画家背书,还有赵传薪“远东屠夫”本身的名头光环加成,想不火都难!
如果合适就下手。
另一种是,赵传薪压根没不把自己的画当回事。
他抬腕看了看表:“呀,这么晚了,我该走了。”
手很不安分。
看来这个管家很了解他。
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人,怎么能认识呢?
赵传薪在等电话的时候随手画的?
以赵传薪的性子,肯等电话,想来就是等自己的那次吧?
她脸上露出欣喜。
画展一结束,荷兰的代理人就将今天发生的事,通过电报传到大洋彼岸。
他回复:抱歉,女王陛下,我要对您说实话,老爷他已经乘船回国了。
赵传薪干脆了当的说:“我看上乌埃尔塔斯的那些钱了,你和我合谋干这一票咱们再走。”
她脸上露出刻骨铭心的思念,抿了抿嘴回复:你说得对,那就算了,但那件事别忘了转告给他。
赵传薪看了看,每份报纸上,都有关于他的报道,包括他和大罗达成协议要离开美国的时间。
赵传薪疑惑不解:“为什么一定要和我一起去?”
这娘们看着傻,实际上精的很,不管行不行,先张嘴问。前面献殷勤,都为现在“图穷匕见”。
“没有了,都花完了。”
有事帮下属扛着,有钱带着下属一起赚。
刚醒。
有些重要的艺术品展览,许多不方便到现场的富豪,或者隐形富豪,乃至欧洲的各国皇室,都会派代理人过来观摩。
“你不是赚了5000万美元吗?”
克莱里斯怒了:“合着我白给你拿衣服了是吧?白带你避险了是吧?”
这样一来,如果电报被拦截,也不明白她想表达的具体是什么。
在场许多富豪,甚至还有洛克菲勒和摩根家的人,都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
所以他模棱两可的回复:老爷他现在不在,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转告给他。
她的身材比原来更好了,皮肤依旧那么白皙,却带着健康的红晕。
赵传薪无语:“妮儿,你是不是虎?咱俩今天才认识,才见过两面,你就不怕我是坏人?”
至于丢垃圾桶,这个有很多理解,一种是赵传薪打完电话后倍感失望,所以丢了。
威廉明娜:……
……
我敢断言,你就是赵传薪!”
这种情况下,耍小聪明自然是有的,但要说动歪心思,真没那个精力。
“啊?你可真是败家。”
托马斯·W·劳森很懂人心,他狗尾续貂的说:“打完电话后,老板让我将画丢进垃圾桶,但是我觉得这画很好,没舍得,就拿到了这里展览。”
你还是华人。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副难得的被“挽救”回来的作品,奠定了它独一无二的属性。
威廉明娜刚练完平衡术。
威廉明娜噗嗤的就笑了。
托马斯·W·劳森心里乐开了花。
她收到消息的时候愣了愣。
奔放,神经大条,是只有克莱里斯这样,还是巴拿马的女人都这样?
赵传薪见她如此,就说:“那我走了。”
克莱里斯斩钉截铁的说:“我见过的华人工人,就没有一个坏人。你是我见过华人里面最坏的,竟然还摸我?”
克莱里斯则说:“不赚那笔钱,我的存款也足够我去任何地方了。你和我一起坐船去夏威夷。”
赵传薪说:“我走的是真水路。”
威廉明娜听赵传薪提到过他的管家,这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赵传薪其实提前离开了,因为他怕有人想暗算他。
弗莱迪·帕维特回复:如果是老爷画的,您又是老爷的朋友,我不建议你出钱购买。
威廉明娜很慎重的思考了一番。
而且,报纸上虽然没有他的照片,却有关于他的描述,身高,长相等等。
老人言,张口三分利。
以至于他犯错误被审查,赵传薪都没找他算账,反而还帮他担着,威胁大罗把钱拿了回来。
此时在国外务工的华工,第一要务是别死,第二是填饱肚子,至于得到尊重什么的,那都要排在七八位了。
“毕竟我不是伪球迷,那不是很正常吗?”赵传薪见她这么急着走,纳闷道:“要我说,那个乌埃尔塔斯有地位有钱,跟他没什么不好吧?”
托马斯·W·劳森得意的说:“当时,我的老板,也就是赵传薪在作画的时候,我就在他身旁。”
赵传薪那个狗东西,如果不交代些紧要的,他怕是不会想着找自己用电报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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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克莱里斯见到的华人都是好人,这或许是事实。
在店里,你打好几个孔武有力的士兵毫无还手之力。
“好,好,好,这么整是吧?”老奸巨猾的赵传薪,竟然吃了瘪:“你这个傻娘们都是跟我装的。”
没有主语。
但大致时间对得上。
说的好像没头没尾。
克莱里斯大大咧咧的说:“没关系,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她也不能直言。
“……”可真是大方。
纽约人都知道,托马斯·W·劳森和赵传薪关系很好。
实际上,想来参观展览,只需缴纳门票钱即可。可想要将画带到美国艺术学会展览,却绝非易事。
“……”
赵传薪想了想:“我走水路,带不了人。但是咱们可以联手赚上一笔,有钱了天下之大,哪里都尽可去得。”
说着,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还是看赵传薪能保她安全。
“你以为我不知道?”克莱里斯从那个油纸包的底部翻出了几份报纸,拍在赵传薪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