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听说大白舰队了吗?咱们的舰队来了,一炮过去,什么纽约之王,统统灰飞烟灭!”
“屁,你见过哪个国家往自己城市里开炮的?”
“那倒也是。不过我听说大白舰队真的很强,日本人该寝食难安了。”
“国际形势云诡波谲,要我看,说不定用不了几年,就会有一场世界范围的大战。”
却没想到,赵传薪和这件事也有瓜葛。
当晚上收摊后,只觉得身心疲惫。
丽贝卡·莱维急了,委屈道:“亚伯拉罕说你喜欢喝茶,这茶是我起早去买的,要50美分一盎司……”
赵传薪不耐烦道:“我有个屁意见,我的意见就是能泼的脏水,全泼洛克菲勒身上。”
“……”亚瑟·龚帕斯无语:“那我就这样回复他?”
赵传薪坐在餐桌前,伸手在桌子上蹭了蹭,一点油渍都没有。
丽贝卡·莱维摇摇头,声音带着点兴奋:“我们去取食材,下午继续吧,我觉得晚上能卖更多。”
赵传薪身子后仰,这样能大致看到厨房的情形。
“学习还是要学的,但师父到时候和你的老师谈谈,我可以偶尔把你接走。”
老板就是老板!
难道是……
“我不渴。”丽贝卡·莱维摇头。
亚瑟·龚帕斯欣赏了一下高挑的身材和宽宏大量的心胸,问:“就说这些吗?”
她可以预见,只要自己勤劳认干,很快就能堵上加盟费的窟窿。
赵传薪诧异,因为在这里,他看不到一个男人生活的痕迹,好像这个家里从来没出现过亚伯拉罕·科恩的表舅一样。
开庭之事已经昭告天下,赵传薪相信洛克菲勒但凡有脑子,就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找安德鲁·米勒的麻烦。
丽贝卡·莱维是属于前者。
“你能安顿马和车么?”
“……”
她很敏感,见状赶忙道:“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不用放在心上的。”
赵传薪见她反应很大,问:“你为什么想换区域经理?”
赵传薪决心给她添堵,便掏出了烟盒,空出来一根点上,燃尽的火柴随手丢地上。
六安瓜片可不便宜,她应该只舍得买了一丢丢。
她将茶泡在茶壶里,剩余的小心翼翼的放进柜子里。
这比一个男工人在城市里挣的还多。
“最怕亚伯拉罕突然的关心是吧?”
于是起身迎了上去:“你们来干嘛?”
“让亚伯拉罕告诉安德鲁,就说事已至此,他不用担心洛克菲勒对他下手了。”
但她精神头却很足,或许是因为看到了希望。
都是和师父学的啊。
玛格丽特·龚帕斯脆生生说:“师父,我家人都说我的病已经好了。”
好家伙,坚强、倔强、胆小、腼腆、敏感、洁癖、勤奋、节俭,都是他讨厌的元素。
老赵想钱想疯了。
“那行吧。”
“你不喝吗?”赵传薪见只有一个杯子,问她。
比如这两位就言中了三件事:日本的担忧,一战,以及战争转移了经济压力……
丽贝卡·莱维鼓起勇气,抬头说:“你进屋坐坐,我给你沏一杯茶。”
丽贝卡·莱维的确越来越熟练,在做事的同时,还能抽空偷看赵传薪这边的动静。
“那我能在餐车上,写上招加盟商的字么?”
颠颠跑去排队了。
可想而知,丽贝卡·莱维肯定更累。
地上铺着一块很旧的地毯,不脏,浆洗的掉色严重,图案已然不完整。
本杰明·戈德伯格终于忍不住:“那就和会和我一样一样的。”
“行。”赵传薪又拿出水瓶:“你……”
丽贝卡·莱维端着茶壶过来,给赵传薪准备茶杯和杯垫。
本杰明·戈德伯格龇牙咧嘴。
他就爱喝热茶,甭管早晚。就算半夜喝,也不会睡不着。据说喝热茶会得什么口腔癌和喉癌之类的绝症,但赵传薪有时候也会嫌自己命或许太长。
厨房响起了水壶烧开的尖锐啸声。
然后坐在那,闷头吹着茶杯热气。
丽贝卡·莱维低头在前面带路,没说话,赵传薪也看不清她脸色。
本杰明·戈德伯格:“……”
进屋后,赵传薪打量。
一个女人怎么可以这样令人讨厌呢?真是的。
丽贝卡·莱维不好意思起来。
“你……”丽贝卡·莱维气苦,转身又拿了一个茶杯,给自己也倒上。
适当减减量也好。
赵传薪将她送回家。
排队就排队,还像苍蝇一样搓手是什么猥琐毛病?
玛格丽特·龚帕斯说:“师父,我爸爸让我去学校读书,我不愿意去怎么办?”
他爹塞缪尔·戈德伯格若是见了,肯定要怀疑,瑞秋·克维斯在怀本杰明·戈德伯格的时候,赵传薪是否住在隔壁。
赵传薪瞪了他一眼。
他呼噜噜的喝了一口:“你今天刚买的?”
此前,他还和赵传薪说这场官司,茶余饭后吹牛逼的心思居多。
他们的三角关系,在餐车帮内部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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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杰明·戈德伯格:啥意思?
亚瑟·龚帕斯美滋滋儿的拿着三明治回来:“孩子们,吃东西了。”
不知道?
两口子不知道另一半喝不喝茶?
丽贝卡·莱维略显紧张的问:“这个茶好喝吗?”
丽贝卡·莱维忽然道:“老板,我能换个区域经理吗?”
“这个,还是去吧,别像你师兄,竟学些挨一万次打不嫌少的东西。”
联想到她很早就去了星辉餐饮公司,应该是起更大的早去买的。
玛格丽特·龚帕斯噘嘴说:“可是,我和你学习就够了啊。”
赵传薪呵呵一笑:“亚伯拉罕是真挺关心你。”
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简直和赵传薪如出一辙。
赵传薪板起脸:“难喝死了,你不会是随便在路边上摘的树叶给我泡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