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薪眼睛眯了起来:“你是谁?”
他不记得见过眼前这号人。
司徒美堂却抱拳拱手,语气变得恭谨:“在下司徒美堂,忝为安良堂总理事!”
这下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了。
就在赵传薪快要放弃,准备带等的急了的约翰·勃朗宁回库尔德克斯的时候:
亚瑟·龚帕斯带着他闺女玛格丽特·龚帕斯,来到了棉花夜总会。
这些账目,是赵传薪的操盘手托马斯·W·劳森送来的。
“他躲在多兰斯帮……”
以赛亚摇头。
赵传薪精神一振,赶忙道:“哎呀,真是的,以赛亚你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还不看座上茶?玛格丽特,你感觉怎么样?头晕吗?我这有一块陈年老糖,吃了包治百病!”
要说这个,以赛亚就不困了。
他对历史名人,向来缺乏应有的敬畏。
“大佬!”陈宜庚收起拳架子问好。
纵观其一生,甭管在国外做了什么,但对于国家和全世界华胞来说,他是值得铭记的。
这几天,玛格丽特·龚帕斯身上的淤青逐渐消失,皮肤重新变得白皙,脸蛋也有了血色。
要说人际关系网,安良堂和赵传薪的虾兵蟹将加一起,也抵不上美国劳工联合会。
哈哈一笑:“老兄你是过誉了。我这人除了允文允武,长得英俊些,多才多艺,为国为民,心地善良之外,真的没有别的优点了,真是惭愧的很!”
玛格丽特·龚帕斯笑脸僵住。
“司徒老哥说笑了,我这人虽然学富五车满腹经纶,但俗话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还是需要保镖的。”
李希龄本也满腹疑窦,闻言只好听令。
司徒美堂又转头对赵传薪道:“赵……这位先生,我们借一步说话。”
“咦?你还认得余文轩那狗东西?”
见龚帕斯父女来了,他露出个灿烂的笑脸:“呦,这不是魔鬼小姐姐么?”
他能感受到这货很兴奋,但却一直板着脸。
棉花夜总会并不是他们兄弟的产业,最多算合伙人而已,主要帮忙看场子。
大史密斯是个不苟言笑的黑人,光头,胡子一大把,且乱糟糟的。
餐车帮众人也是满脑门问号的散去。
被蒙在鼓里的陈宜庚却暗中咬牙:既然大佬不打算给自己找回场子,那说不得,自己要想想办法才行。
离开棉花夜总会,司徒美堂回到唐人街。
赵传薪哈哈一笑,起身走过去掐掐她的脸蛋,捏的都变形了:“来,让我看看,还有没有魔鬼的影子。真是的,没有魔鬼的世界真寂寞!”
赵传薪给完玛格丽特·龚帕斯一块鹿岗镇卖的糖球后,问道:“所以说,查尔斯·贝克在哪?”
亚瑟·龚帕斯气够呛,最终却还是接受了检查。
他的练法独特,在地面抹油,常人走在上面会打滑,而他打拳时候下盘却固若金汤。
说安良堂,赵传薪不知道哪根葱。但要说致公堂,想来很多人和赵传薪一样感觉如雷贯耳。
司徒美堂赶忙说:“能帮上赵先生一点忙,他高兴还来不及。补偿是万万不敢要的。对了,赵先生所来何事?有没有在下能帮得上忙的?”
熟料赵传薪张口就来。
他记得,上次这些人对赵传薪还没那么恭谨,才几天不见,怎么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玛格丽特·龚帕斯抬头,眨巴大眼睛看着以赛亚:“我没带武器,不用搜身,我是伤害不了一个法师的。”
亚瑟·龚帕斯老脸一黑,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们一家子唯恐让玛格丽特·龚帕斯旧疾复发,所以对任何有关地狱、魔鬼和死亡的话题都闭口不谈。
他将查尔斯·贝克的事情掐头去尾讲了一遍。
赵传薪情知他认出了自己,就对大史密斯说:“带人继续去打探消息。”
亚瑟·龚帕斯看着进进出出的黑人,觉得很不自在。
在一家爱尔兰人的酒吧里,一个喝酒寻欢的工人和多兰斯帮的人发生口角。
大史密斯不耐烦:“少他妈卖关子!”
听见声音,赵传薪抬头。
“是啊,在旧金山唐人街,也设有安良堂分部。我和余文轩先生有旧,他说赵先生是个了不起的人,一人之力,独挡美国陆军部队,将他们打服气,真是了不起!纵观历史,项羽重生,吕布在世,怕也难以企及!说来在下也从小舞枪弄棒,但和赵先生比,不过萤火之光和皓月般高下立判。尤其是赵先生为我们海外华侨做的那些事,在下佩服不已!”
司徒美堂点点头:“不要生气了,等过段时间,我会给你一个交代,我保证到时候你不会心存芥蒂!”
为何忽然间,多云转晴了?
赵传薪觉得这名字好熟悉。
以赛亚龇着大白牙:“当然,女士,你是免搜身的。”
亚伯拉罕·科恩甚至带人在纽约的几个警局门口蹲守,得知查尔斯·贝克已经有些日子没去上班了。
真·陈宜庚不甘心叫道:“大佬,你怎么能……”
同为劳工联合会会员的工人也不是好惹的,呼朋引伴,竟然在人数上压过了那群爱尔兰帮派成员。
纽约九月份夜里的秋风凉如水,浓稠夜色中,以赛亚将身体蜷缩在寒酸单薄的亚麻衫里,缩着脖子道:“他只发了个电报,那边就汇款了,钱要在商业银行清算验证,一周就能到账。”
他拍拍脑袋,“哦”了一声:“原来你就是司徒美堂?”
“……”司徒美堂讪笑:“赵先生果然如孙先生说的那般诙谐,如旧金山唐人街的余文轩说的那般幽默。”
玛格丽特·龚帕斯:“……”
赵传薪一喜:“别说,还真有一事想要你们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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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赛亚不敢得罪大史密斯,赶忙道:“是一万。他就发了几个字,就弄到了一万美刀!”
关键是他觉得赵传薪有能力弄到更多钱!
岂不是可以大胆展开来想,这生意的盘子,只要赵传薪愿意,还能放大数倍?
更别说穷逼亚伯拉罕·科恩,呼吸都变得粗重:“你说的是真的?”
“……”司徒美堂瞠目结舌,第一次见这么不要脸的人,他赶忙转移话题:“要是知道用陈宜更名字的是赵先生,那小子应该高兴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