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聪明、机灵,从小到大,还没服过谁。
赵传薪是第一个让他佩服的人。
就见那警员,愣是不敢把棍子抡下去。
死的非同寻常。
警员这才放下心,也不提给上手铐的事了。
地上那人面色狰狞,只是不语。
身后警员一惊,他绕过赵传薪一看,我曹……他分明给戴上手铐了啊?
赶忙从同事那,又拿了一副,给赵传薪戴上。
见他面色讪然,赵传薪才迈步向外走去。
赵传薪双手握住贵妇的手:“你看,他们是服气的。”
警员:“……”
这人简直……张口就来。
下了马车,警员押送他们两人乘坐前往奥西宁镇的火车。
当然,他们要是知道赵传薪也是羁押犯人之一,那另当别论。
不是说,亚洲人都很腼腆呢?
周围乘客惊呼。
关键他无力阻止。
我曹……
将地上之人的手腕和座椅腿拷在一起,
赵传薪又从他兜里掏出一沓钱,大致数了数:“洛克菲勒一共就给了你这么点钱,你玩什么命啊。”
当了这么多年警察,头一回靠犯人帮忙押犯人。
越过警局大厅,警员纷纷投来惊诧的目光。
赵传薪抬头看向安德鲁·米勒和警员:“我觉得,他和第一分局的那个犯人一样,有些想不开,你们觉得呢?”
赵传薪抬腿,一脚踹他脸上。
警员打了个激灵,赶忙劝阻:“先生,还请不要这样,这里是火车上啊。”
男人“噗”地吐出了两颗门牙。
贵妇说信吧,可赵传薪看着很年轻,会有她这样三十多岁的女友吗?
说不信吧,可谁会平白无故送陌生人礼物呢?
见她犹豫,赵传薪一把抓住了她又白又嫩的手,将盒子塞她手里:“请务必收下。”
这时候,车厢内有个瘦高的男人,手臂搭了一件外套,手上顶着个礼帽,从远处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
“唔……”
警员:“……”
这都是他平时练手的小玩意儿,多的是,通常都是过年送鼻涕娃的。
赵传薪的手,一直拉着贵妇的手,就没放下过。
警员解开地上男人的手铐,重新将他两手拷好。
地上男人这下真的怕了。
周围乘客一片惊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赵传薪一口啐在地上男人的脸上:“你他妈再瞪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此时,天色已黑。
警员瞪大了眼睛。
不死鸟玄戒,总不会让赵传薪失望。
他一本正经道:“夫人,实不相瞒,这首饰盒是我为前女友准备的,但遗憾的是她离我而去,追随诗和远方去了。你和我的前女友太像,我要将它送给你。”
可谓是臭名昭著。
警员无措的起身:“先生,你不能这样,你答应过我的。”
“夫人,我们要去往辛辛监狱押送犯人,却无车可乘。哎,真是苦了我这一双因公负伤的腿啊。没办法,像我这样的小警察,只能接受凄惨的命运。”
这比欧美人还奔放。
安德鲁·米勒佩服的五体投地,他配合道:“不敢的,警探。”
警员和安德鲁·米勒惊呆了。
他朝刺客瞪眼:“我问你,你敢反抗吗?嗯?”
赵传薪手里多了副手铐,警员发现正是他的那副产自于英国的钢制手铐。
赵传薪乐道:“不能白白出趟门,怎么也要收点差旅费。”
安德鲁·米勒忍不住发笑。
“什么事?”
赵传薪很绅士的致谢,并牵起了贵妇的手,引她上车。
警员嘀咕:“我是怕你跑么?我是怕你伤害我!”
地上的男人:“……”
然后薅住地上男人的长发,将他向自己座位拉。
贵妇好奇的问:“警探,对面这两位就是囚犯吗?”
贵妇眼睛亮晶晶,全是小星星:“警探,你真威风。我有些安保上的事想要请教,不知你什么时候有空,可来寒舍一晤?”
旋即,就将住址告诉了赵传薪。
这叫什么事儿啊。
既然有穿着警服的警员在,想来翻不起大浪。
警员咽了咽唾沫。
赵传薪见他为难,就替他排忧解难:“放心,我帮你押送安德鲁·米勒,你押送他好了。”
他们已经听说了,有个囚犯被打死,死的无比凄惨。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警员惊呆了:“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贵妇只好接下:“那,谢谢你了,先生。”
那警员害怕是有理由的。
安德鲁·米勒苦逼的被拷着,接受其他乘客怪异的目光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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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的,夫人,他们都是杀人犯。”
而赵传薪,却可以手支着脸颊,惬意的看车窗外飞掠过的纽约夜景。
他起身,抬手,口中喝道:“退!”
那个朝这边走来的男人,胸口如遭雷击,身形倒飞出去。
这套路,在现在还挺新奇。
马车头点上了马灯照亮。
赵传薪薅着对方的头发,坐回座位:“除了你以外,还有别人吗?”
警员一张脸皱成了苦瓜。
“哦,也没什么事。”赵传薪笑嘻嘻道:“就是见夫人,长得和我初恋女友一模一样,都那么漂亮,我情不自禁搭讪。”
鼻梁骨碎裂。
这人以囚犯之身,冒充警探,竟然还勾搭上了一个贵妇?
赵传薪把贵妇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然后轻拍:“嗯,我想想,这个月我已经破了十五起案件,应当有充足的时间。这样吧,夫人,你给我地址,我尽快赶过去,毕竟夫人的安全问题更重要。”
有个警员忽然指着赵传薪的手:“为何不给他戴手铐?”
太他妈凶残了!
警员和安德鲁·米勒这才恍然。
警员瞪了他一眼:“别笑,赶紧上马车。”
嘎巴……
赵传薪戴着魔鬼水晶眼镜看了一眼,忽然对警员说:“我希望,你和旅程上发生的任何事都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