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赵传薪起身,递过去一个布袋子:“马赫尔警长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堪称是我辈楷模。这是一点家乡的土特产,拿回去尝尝鲜。”
乔治·马赫尔听说什么土特产,纳闷的接过,发现轻飘飘的。
真是没诚意,不管这里面装的什么,都没什么份量。
“干饭,过来,你陪这个孩子睡觉,他怕黑,你照顾他。”
再说餐厅内,赵传薪问:“他们夫妇还在庄园?”
赵传薪插嘴说:“这样吧,让本杰明在庄园住一段时间,就半个月,如果他没有任何改善,那我双手奉还贵公子。”
塞缪尔·戈德伯格无语的看着她。
他都不敢这么吃啊。
“不管怎么说,逃课是不对的,尤其是你带着本杰明逃课。”
塞缪尔·戈德伯格不愿意提这个。
赵传薪嗤之以鼻:“又是切除前额叶那套把戏对么?难道你不知道,人的前额叶切除后,就会变成傻子么?”
“你……”
他现在就想反悔了。
而瑞秋·克维斯却说:“是啊,赵先生,本杰明的病情很糟糕。”
莫名的,鸡皮疙瘩起立,两腿竟然有些发软呢?
“好了,戈德伯格先生,我还有公务在身,恕不奉陪。”
医生是这样告诉他的:治兵,总是会有这样那样后遗症的,不足为奇。
豪华精致的伊森庄园摆在那,她不觉得赵传薪能把她儿子拐跑。
“马赫尔警长。”
说完,乔治·马赫尔施施然离开。
他生气的闷头往家走,瑞秋·克维斯笑了笑,跟了上去,几句话就将他哄好……
一顿二十美元?
塞缪尔·戈德伯格愣住。
但是赵传薪随即跟着上车,“砰”地关上车门:“快走!”
“……”
“马赫尔警长,为何本杰明还和伊森庄园的黑鬼混在一起?”
乔治·马赫尔被这手笔震惊,大概估算一下,这里至少上百块。
但是,她不敢说什么。
威廉·霍普眼尖,却已经看见了。
本杰明·戈德伯格憋得难受,刚想争辩,赵传薪眼疾手快拉扯了他一把。
马车上,
瑞秋·克维斯掐了掐塞缪尔·戈德伯格的手臂,提醒道:“亲爱的,我们现在定居在北塔里敦,以你的精明,不该得罪马赫尔警长的。”
弗莱迪·帕维特在后面看着赵传薪和孩子的小动作,哭笑不得。
要不是瑞秋·克维斯在后面拉他一把,说不得当场就要发作。
回到庄园,赵传薪看看表:“时间不早了,我让弗莱迪安排房间给你住,明天我们要开始造枪。”
这话听着有些歧义。
有时候金钱就是公信力。
在美国,像乔治·马赫尔这等衙门口的差人,可以在百姓面前耀武扬威,但却必须向塞缪尔·戈德伯格他们那等资产阶级低头。
之前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说:“戈德伯格先生,你们想来,没少为本杰明头疼吧?”
塞缪尔·戈德伯格其实很忙,工作日要往纽约市跑,时间都耽误在了路上。
他赶忙将袋子收紧。
瑞秋·克维斯率先道:“赵先生,你保证?”
塞缪尔·戈德伯格一口回绝:“我会为本杰明找医院治疗的。”
乔治·马赫尔笑说:“戈德伯格先生,您怎么在这?”
光汉堡就干了40个,竟然就掏5美分?
心说,老爷你又何尝不是资本家呢?
只见里面是一卷一卷捆好的纸币,有2美元面值,也有1美元面值。
两人对视一眼。
瑞秋·克维斯想起白日里,赵传薪给她戴项链的一幕,再看高大的赵传薪,说不上有多英俊,但是很耐看,皮肤也很好。
赵传薪见她松口,知道白天送的珍珠项链没打水漂,赶忙提着本杰明·戈德伯格上了马车:“小子,快走,一会儿你爹该反悔了。”
这人太凶。
与其冒着送本杰明·戈德伯格去医院切大脑和电击的风险,还不如死马当活马医,交给赵传薪试试看。
老爷怎么也像个孩子一样?
至于么?
还真把本杰明·戈德伯格当成天才了?
他就一精神不正常的小疯子而已。
乔治·马赫尔没当回事,打开袋子,借着马灯昏黄的光芒,朝里面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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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切除前额叶真的就会变成傻子?
瑞秋·克维斯脸色一变:“塞缪尔,我决不允许你将本杰明送到那种医院,就算电击治疗也不行。”
等马车真的走了,塞缪尔·戈德伯格跺跺脚:“瞧你都做了什么?那是我们儿子啊?你就这么放心让他带走?”
赵传薪想了想,不能每次都跟这对夫妇扯皮,要怎么一劳永逸的合理雇佣这个童工呢?
一冲动,他脱口而出:“戈德伯格先生,这样吧,你儿子这么能吃,我怕他把你吃破产了。不如,以后我帮你养儿子吧。”
他不但可以担任日常老师,还是体育老师哩。
出了餐厅,塞缪尔·戈德伯格面色不善的下了马车。
“干饭是谁?”
赵传薪见了,嘟嘟囔囔说:“就伱有钱是吧?给那么多干啥?”
他起身,叫服务员来结账。
多半是国家北美银行和国家新阿姆斯特丹银行发行的银行券,少数归属于蒙大拿银行和美国商业银行。
换个人,赵传薪大嘴巴子抡过去,不同意那就以理服人。
从彼此眼中看出了贪婪和希冀。
赵传薪心说真是麻烦。
塞缪尔·戈德伯格:“……”
“哼,赵,我需要一解释。”
于是,忍不住又拉了塞缪尔·戈德伯格一把,让他态度好些。
塞缪尔·戈德伯格只好将气撒在了本杰明·戈德伯格身上,狠狠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