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知道赵传薪身份,她管赵传薪叫先生。
后面,察觉赵传薪很有趣,她就叫烧炭工兄,赵传薪管她叫眉兄。
“二十多天吧。”
“呵呵,你越在乎谁的情绪,你就成了谁的奴隶。”
李叔同在旁边瞪大了眼睛:“传薪啊,你这种教学方法,虽然新颖,可我觉得不太靠谱。我的英文师从蔡元培先生,他曾告诉过我,想要学会英文,不能一味的靠翻译。”
吃完饭,赵传薪早早的回船舱,拿出了日记。
上船的时候,赵传薪给她买的票,还为她省了一笔跨洋的船费。
“哈哈,怎么会呢,不是刚吃完饭么。”赵传薪擦擦口水。“我只是想到了钢铁而已。”
她身上有赵传薪最爱的两个“环节”。
赵传薪哈哈一笑,带他们吃饭去了。
刘远山听说这是猥琐下流的话,霞飞双颊,有些不好意思。
这种事重在折腾。
赵传薪想了想说:“你去学材料学吧,等学业有成,帮我做事。到时候咱们哥俩联手,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赵传薪嘴上总是诲人不倦,实际教学只能是毁人不倦。
其实他们听不太懂赵传薪和苗翠花说的是什么。
赵传薪一掐指:“我这么一算,血光之灾是没有,但我应当是饿了,咱们该吃饭了!”
李叔同沉默。
实际上宁安是偷跑出来的。
“行,到美国你跟我走,我让管家给你联系马萨诸塞理工学院。”
长路漫漫,正好这段航行,配合日记旅程,早早地要将任务完成才是。
但是,
赵传薪很欣赏这姑娘。
天塌下来,也不是不发展的理由。
宁安问他:“先生,你这是在观天象吗?”
她脑袋里只有一个大概的雏形,没具体概念。
主要是莎士比亚的那些东西,有人物鲜明的个性,有生动丰富的情节,偶尔再传输些哲理,学起来很有趣。
无能狂怒,和消极避世,无论哪种人,心思都极重。
刘远山说:“很美的诗歌。”
赵传薪不服,许多人从小就听这玩意儿长大的。
从这一点赵传薪推断,他的家境远不如李叔同。
苗翠花见状凑近,小声问:“饿了?我回去喂你啊?”
宁安和李叔同接了塞进嘴里。
到了下个纪元,更是文科生多如狗。
将来回国,自己也玩玩钢铁,造枪造炮造飞机造汽车造坦克。
笔杆子和枪杆子救国强国。
能上台演绎话剧,可想口语的水准能达到什么程度。
“那我真的把自己的前途卖给你了!”
干饭:“汪汪汪……”
他只是拿着书,却没翻看,信口拈来:“And the sunlight clasps the earth, And the moonbeams kiss the sea……What are all these kissings worth, If thou kiss not me……”
宁安还好,干呕两声,就缓过来了。
在这个时代,一般女孩子不会像她这样吃东西的。
苗翠花不要。
所以,等她吃完了,赵传薪才说:“忘记告诉你们了,巧克力的原料可可豆,多半产自非洲,少数产自南美。这些地方气候炎热,所以制作巧克力的时候,每一斤里面,少数也有半两的小虫子胳膊腿什么的掺杂进去。”
刘远山于是自己将巧克力吃了。
好家伙,绝不可小觑!
李叔同和宁安躲的远远地。
“来是卡姆去是够,点头yes摇头弄,布鲁布鲁是蓝色,外特外特是白色……”
“呕……”
苗翠花笑的花枝乱颤。
李叔同:“……”
苗翠花失望道:“还以为是什么呢……”
“那你说咋整?”
赵传薪偷偷用眼角瞄了一眼。
李叔同皱眉:“话不能这样讲。”
更别提对它来说有毒的物质了。
所以这是个美丽的误会。
对李叔同这种公子哥来说,即便落魄了,可得知吃了虫子后,也不啻一个噩耗。
吸溜……
然后他拿出几块巧克力,分给众人。
当视线挑上去,发现苗翠花也在斜着眼看他。
干饭愤怒的咆哮了一声。
等李叔同吐了点苦水,赵传薪掏出烟点上:“等到了美国,我送你去深造。”
宁安目光闪烁,表现出十分感兴趣的样子。
李叔同擦擦嘴,摇头说:“不能麻烦你了,原本的钱,我还没还上。”
【我们四人途中休息了两晚上,终于走出了暗影森林。】
赵传薪乐呵呵说:“你已经成了你故去的母亲奴隶、你那知己杨翠喜的奴隶、那个日本小妞的奴隶,现在又要成为我的奴隶了。负担再多些,你就会想出家,逃避一切,因为你担不起。”
但只有苗翠花用柔软的手抚了抚他后腰。
李叔同、刘远山和宁安一愣。
“……”
几个人想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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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志太坚硬是吧?我有办法化解。”
苗翠花、宁安和刘远山竟然越学越来劲。
刘远山大喜。
赵传薪让开位置:“来,你行你上。”
赵传薪反而觉得很亲切。
赵传薪背靠栏杆说。
李叔同一听要教英语,也跟过来凑热闹。
因为当初赵传薪对干饭说,让它减少交配和生娃次数,否则会减寿命。
大家被他吸引,望向他。
曾化名李广平,翻译了《法学门径书》和《国际私法》。
刘远山要强不假,但她也懂得因势利导,见缝插针,绝不会在这个时候扭捏,干脆的说:“烧炭工兄,你要是有本事,我学得文武艺,货与你家,是没问题的。但是你也得帮帮我。”
救赎权杖在赵传薪手里百无聊赖的挥动。
赵传薪却是在想,现在或许自己手头拮据,可等赚了钱,到时候可以多弄些留学生过来,培养一批理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