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的下面有更多残留沙子。
而墙面多了个洞。
这个洞像是长在砖墙上的石洞,突兀却又浑然一体。
里面是电报机。
但是这个时候,小太监是决计不会多嘴多舌的。
他们说的是韩语:
“听说了吗?那伊藤博文,是战神赵传薪刺杀的。”
但是老赵就那么一直举着,老板娘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男人露出狐疑的神色,以及旁边饼摊摊主调侃的目光。
可胡乱承认也不行,这件事闹的很大,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早晚会露出些风声来。
赵传薪收手:“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本能的,没忍住。”
这日本夫妻听不懂汉语,只是瞪着赵传薪。
赵传薪在房顶听的真亮。
女店员脸色有些发白,她不敢多言,转身迈着小碎步向后厨走去。
墨水就算不想动,生宣也会主动吸附将墨水晕染开。
赵传薪看着依旧熙攘的街头说:“济物浦这地方的食物不错。老李,走,我带你去吃烤三文鱼、葱油饼和拉面去。”
却见赵传薪动都没动,反而打开了三文鱼咬了一口,咀嚼着说:“好了知道了,快去给上两碗拉面。”
赵传薪正看的津津有味,旁边的葱油饼摊子的摊主是大韩人,正和顾客说话。
然后赞赏的看了一眼小太监。
不少百姓装作家有喜事,张灯结彩,在大门口的禁绳上绑上了红纸。
她用纤细好看的手,拿刷子在三文鱼上先涂抹一层日本甜酱油,再涂柠檬汁,最后上一层大韩的辣酱。
李相卨看到面馆的墙壁上,挂了个牌子,上面写着:禁止吸烟。
他这才哈哈大笑着,在老板愤怒的目光中,得意的进了旁边的拉面馆。
“这不是一回事。”
汉城中,关于伊藤博文在庆运宫宫门外被刺杀的事情,已经闹得人尽皆知。
说着,比划了个“三”的手势。
若有人问:“禁绳上绑红纸何意?”
赵传薪接过老板娘递来的、已经烤好了的三文鱼,趁机摸了一把小手,看着老板娘受惊小鹿一样所回了手。
那李熙还不得向他讨要钱财?
“什么?”
“愚蠢,如果天下只有两种人,一种欺负人的人,一种被欺负的人。我肯定是欺负人的,你肯定是被欺负的。”
“谢谢夸奖了,老李。”赵传薪重新露出笑脸,拉着他胳膊到烤三文鱼摊子上:“给我挑三块肉最大的烤了。”
赵传薪见状,就说:“得,我再回屋顶躲躲。”
“杀人杀的,不是什么好名声。”
“……”
“当日,副教主李秀吉召唤天雷,劈死了国贼李完用。战神赵传薪也有召唤雷霆的能力……”
仔细而认真,却又时不时地用眼角余光谨慎的打量赵传薪一眼。
此间事了,赵传薪从静观轩的后面,翻墙出了庆运宫。
赵传薪和李相卨抵达济物浦。
赵传薪听不懂,可李相卨懂。
“陛下,有人在外面刺杀伊藤统监。”
李相卨闪了老腰。
两人将信将疑,但也算放松了下来。
丈夫秃头,倒是让人不担心会把头发掉在食物上。
李熙下意识抬头,又觉得不妥,赶忙转移话题:“伊藤统监怎么样了?他没事吧?”
李相卨本不愿意理会赵传薪,但见他开口就要三块最大的,忍不住劝阻道:“吃不完。”
这三文鱼一整条在60厘米左右,真不算小。
赵传薪无所谓的一笑:“呵呵,别激动,别激动。等出去再找他算账也是一样的。”
“你……”
之前可是答应了李熙,要弄死伊藤博文的。
“呵呵,你信不信我在这个时代,还没有睡过任何一个我国家的女人呢?还有,我觉得日本人应该是把你们大韩人调教的很好了,你他妈到现在还不明白,无论日本女人还是男人,他们没一个无辜者这个道理吗?”
李相卨目瞪口呆,然后唾弃道:“真是有辱斯文。”
她伸手,扇了扇空气。
“呵呵,酸了吧?”赵传薪撇撇嘴。“记住了,女人喜欢的是我这种长的坏坏的男人,而不是你这种长坏了的男人。”
李相卨本来已经坐下了,闻言又起身。
他眨眨眼:“好呀,那就走吧。”
“在这个时代,男人没有点侵略性,怎么保家卫国?难道你天天去风花雪月,尊重这尊重那,自我阉割雄性棱角,那就是好主义了?我发现老李你叽叽歪歪是一把好手。”
她说:“先生,嗯,美国的科学家说,吸烟对身体不好,有碍健康。”
伊藤博文经过医院的抢救,可因为脾脏碎裂没救回来,最后不治身亡。
消息传播的速度,似乎比赵传薪和李相卨赶路的速度要快。
李熙抬头,什么都没有。
赵传薪乐了:“呵呵,李熙也对伊藤博文说,不带这样欺负人的。你看伊藤博文是怎么对他么?得寸进尺知道吗?我这比起日本人真不算什么。”
李相卨:“……”
这一路上,都不怎么搭理赵传薪。
“刚刚我想帮你弄死伊藤博文,小太监拦着不让。”
“……”
脸抹的好像死孩子一样的店员,又多管闲事的上前。
短短两三日,李秀吉竟然能干这么多事?还组建了什么雷霆教,听起来很牛逼的样子。
赵传薪不屑一笑,深吸一口烟,他气息悠长有力,一口烟远远喷薄在店员脸上。
事情已经发生,覆水难收了。
翻过面,继续这般操作。
再说这是荣誉不是么?
搞不好是会上历史书的。
李熙一个箭步窜上前:“说,这是不是你安排的人手?”
不多时,有一些侍卫远远朝这边跑来。
小太监指了指头顶:“在瓦上了。”
“什么?谁说的?”
李相卨怒道:“我是说,男性沙文主义!”
“……”李相卨被气的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只是用牙缝挤出一句:“无耻之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