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恩一阵恍惚，自己对于历史的掌握也是很深入了，但依旧为眼前的战场而震惊。
“第四纪可是众神的纪元。”克莱恩看向阿兹克先生。
“所以结束它的只有众神的战争，只有梦幻的战争。”阿兹克意有所指。
克莱恩立刻就是把握到了关键，跟随着灵性的指引看向了“命运之矛”的来处。
那是克莱恩已经非常熟悉的东西。
一片璀璨的梦幻磷光，这是“至高梦幻”在冥界的留影。
在他眼中，这个留影甚至比克莱恩见过的圣像都要更为清晰，更为巍峨。
“这是……”
克莱恩的灵性都在表示着极高的敬畏。
也就是这个时候，那一团梦幻磷光中，似乎有着什么更加清晰了，映入了克莱恩的眼睛。
他看见了一条又一条因果线，恍若无尽，以“至高梦幻”为中心，这些因果蔓延向世界的所有角落。
这在“因果眷者”眼中是一种恐怖，这代表着“至高梦幻”可以轻松地操控这个世界的一切……
克莱恩有些畏惧的低下头，耳边传来了阿兹克先生的声音。
“这一场战争之后，梦幻成就至高，众神俯首。”
原来这才是所有教会都有着梦幻信仰的缘故，原来这才是梦幻教派这么特殊的原因……
克莱恩蓦然有种果然如此的感叹。
原来是在第四纪的战场中，“梦幻成就至高”，“命运之矛”也杀死了两位皇者。
一切的特权都来自那最强大、最无解的力量。
“那……”克莱恩想到了一个稍微有些亵渎的问题，“第三纪的‘造物主’和第五纪的‘至高梦幻’是同等的存在吗？”
在他所知中，就这两位最特殊，比真神都要特殊。
“是的，你可以将第三纪视作‘造物主’的统治，而我们现在生活在‘至高梦幻’的统治下。”
阿兹克轻轻点头，肯定了克莱恩的想法，不过之后祂就是看了那被洞穿的“冥皇”一眼，拉着克莱恩脱离了这个战场。
“你该回去了。”阿兹克的兴致明显不是很高。
克莱恩很理解地点头，这一次也没有了阻隔，他轻松就是联系到了灰雾。
“感谢您的救助。”克莱恩深鞠躬感谢道，随后他的身影直接消失在了冥界。
“……”阿兹克在这片名义上已经属于自己的世界也是不做停留，直接离开。
“真是凶险啊！”克莱恩回到了灰雾之上，对于这一次的冥界之行做了一个总结。
“‘欲望母树’怎么会盯上我？”克莱恩看向了那缓缓流动的灰雾，这大概是唯一的可能。
“但是最近我已经是带上了‘梦幻牌’，那就是之前，在我进入南大陆的时候？”克莱恩有了些猜测。
这让克莱恩感觉到手脚冰寒，不知不觉间他可是到“欲望母树”的老巢去了一趟，一个不慎就回不来了。
克莱恩将这件事记下，在达到一定程度前，一定要避开所有和“欲望母树”有关的地方。
之后，他又是将自己从那战场中得到的信息都整理出来。
克莱恩眨了眨眼，那种熟悉感越发明显，这跟“隐皇”的知识光球实在太像了啊！
“‘四皇’？难不成这个战场中也有着‘隐皇’的存在？是祂将战场中发生的事情记载了下来？”
“法官……惩戒骑士……律令法师……混乱猎手……”
直到序列三都是完整的配方，而到了天使，配方就开始残缺。
克莱恩想了想，具现出纸张和笔，将最重要的信息写下来。
“序列零，审判者……”他想着自己已经得到的“红祭司”完整配方，补全了“审判者”配方，“三份‘秩序之手’，唯一性。”
“‘审判者’仪式是：……严密的规则……审判……”
只有两个关键词。
这让克莱恩有些好奇心爆棚，只有两个关键词的仪式实在让他有种回到冥界，再进入那战场看一次的冲动。
“不急！”克莱恩压下了这种冲动，“反正这个仪式和我关系不大，不需要冒险再去一躺，或者等我成为天使了再去也不迟。”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诡法师”的仪式。
克莱恩将“灵界掠夺者”的真实魂体拿出来，“‘小太阳’的材料了应该也快要到位了，是时候准备仪式了。”
克莱恩挥手具现出两个半神的形象，这本来是两团黑影，但逐渐的黑影逐渐清晰，显化出真正的模样。
这也算是“因果眷者”力量的一种应用，刺杀这么大的因果，克莱恩怎么可能放过？
他顺着因果线的指引直接在命运中补全了两人的形象。
克莱恩看向灰雾上显化出来的人影，认出了他们，“军情九处，丘纳斯·科尔格，心理炼金会，赫温·兰比斯。”
这两位也是贝克兰德的知名人士，克莱恩作为约翰·康斯坦丁时都见过。
同时，这也是他选择的用来完成仪式的人。
“赫温·兰比斯……”克莱恩记得这个人曾经两次袭击自己，第一次还是在邪神献祭事件里，让自己落入了特莉丝手里。
“就是他了。”
选择他的原因除了曾经两次袭击过之外，未尝没有应对特莉丝的心思，当然，也因为他也是“观众”。
“诡法师”仪式中明确提到过观众，两个“观众”指代不同，但克莱恩总也希望他能够增加自己成功的希望。
“那就再试着拉几位足够份量的观众，并且他还不会阻止我的谋杀。”
克莱恩很自然地想到了楚门。
“请他看一场戏剧也不算冒犯吧？”克莱恩嘀咕道，已经说服了自己。
至于谋杀一位“观众”半神的难度……
克莱恩决定多找一些渠道去了解“观众”途径，这对于他而言不难。
以约翰·康斯坦丁的名义到梦幻教堂里看一圈，问阿罗德斯，甚至还能够去看一看那位小天使……
至于导演谋杀，这对于克莱恩来说也不难了。
“因果眷者”在这一方面的力量非常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