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这个封神不正常 >75.第75章 道友请留步
    冀州城今年可谓是意气风发。

    讨伐靖人时,崇城战死一军甲士,滨州战死整整一个大兵团,还填进去一个嫡长子,可冀州呢?

    苏全义竟然全须全尾的回了家,带着那本该出现在丹水下游滩涂的三千甲士,狼狈不堪的逃了回来。

    其中故事暂且不表,后续崇侯征北海,和袁福通对峙在燕城之际,冀州只派过来一员名甲应援,北疆这次伤筋动骨,唯独冀州不过损失数百甲士,对于身为北疆第三大诸侯的苏护而言,不痛不痒。

    一时间各种阴谋论在诸侯之间疯传,可谁又敢与冀州叫板,讨要说法呢?

    至少崇侯虎没有出头,滨州侯又重病垂死,没有人敢叫板冀州。

    自嫡长子战死后,滨州侯一病不起,卧病在床一年时光,滨州侯余下三子暗地里争权夺利,终于在帝辛元年的秋祭之前,滨州之主,那位曾经年轻时北逐犬戎,血战鬼方,摘下土方旧王的一代英雄,薨了。

    滨州侯的去世,对于北疆而言是沉重的,不仅仅是一个旧时代传奇的离去,也是滨州糜烂的开始。

    三位侯子,带领着各方拥立的人马乱杀一团,搅得整个滨州乌烟瘴气,民不聊生。

    无数的平民和生民死在这一场三子争爵的战争之中,无数的诸侯也是旁观中透露着心中的哀愤,彼时之滨州,我邦之来时也,谁家没死过几个杰出的青年。

    崇侯虎可以无视苏护的耀武扬威,但不能无视滨州的糜烂,滨州是北疆的西域,链接的正是和西周遥遥相望的佳梦关。

    才刚刚恢复部分元气的崇城大军不得不再次出征,只是好在,这一次更多的是用兵锋威慑滨州的二三子,并非征讨,倘若这三个小崽子胆敢有人无视北疆之主的威严,没有人会相信,崇侯虎连三个小屁孩都收拾不了。

    北疆已乱其二,这剩下的嘛!

    都在看着冀州侯苏护的动作。

    巍峨的冀州城外,准提道人铁青着脸,面色哪里还有慈祥?愤怒的准提恨不得将苏护拆皮扒骨。

    说好了北海叛,滨州乱,滨州乱了崇侯就得去平叛。此时正是大好的时机,可苏护区区一个凡人,竟然违逆天意,吃干抹尽了好处,翻脸不认人。

    自己得罪了女娲氏,在青丘取来九尾狐的妖魄,这苏护竟然不反?

    苏护不反,老师的剧本还怎么进行下去?

    准提下意识的就想回西方极乐世界找师兄,可一想到上次自己委屈的回去求告师兄,竟然还被其一顿训斥,他就觉得委屈。

    打自己的是女娲,自己不敢动手,这苏护到底有什么胆子敢忤逆一位道家圣人?他着实是想不明白。

    看着浩浩荡荡押解着三千人牲前往朝歌朝贡的冀州军队,准提道人隐匿于高空,手中道诀打出,道袍衣袖便如布袋一般迎风便长。

    不一会儿便如同收容牲畜一般,将冀州的两千战兵和三千人牲收入袖中。

    骑着高头大马,一阵得意洋洋的苏全义志得意满的走在路上,哼着小曲,唱着歌,突然就看见一个黑色的口袋将整个大军和人牲都收走了。

    独留他一个人目瞪口呆的留在空荡荡的原地,还没回过神来。

    又是一道绿光浮现,径直打入苏全义的灵穴,一阵哆嗦之后。

    这位好不容易从丰壤死里逃生的侯爵第三子变得目光痴呆,口流津涎,骑着高头大马木讷的继续往朝歌走去,口中还不停的喃喃道。

    “帝辛无德,天道昭彰。冀州苏护,永不朝商。”

    独自一人犹如行尸走肉,不吃不喝也不累,马不停蹄十多日,路上行人听着苏全义的话,无不大惊失色,纷纷逃离此人身边,生怕被牵连。

    待苏全义刚刚行至朝歌城城门之时,似乎是终于用尽了全身气力,苏全义应声倒地,就此身死魂灭。

    苏全义是死了,可风波却仍在继续,帝王一怒,朝歌城中的军势开始波云诡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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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冀州侯苏护怒不可遏的打砸着手中的令箭和竹简。

    “圣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吗?逼良造反,好一个慈悲的圣人,他这是将我冀州往死路上逼。”

    此刻的苏护全然忘了昔日听从圣人劝告,方才避免的损失的前因,以及依靠滨州和崇城冲锋在前,发展起来的红利。

    凡事皆有代价,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

    就像是评论区的差评,黑你总是有原因的,有得必有失,福祸相依,要学会多在自己身上找问题,找原因!

    “父亲,依我看,我们冀州大军兵强马壮,刀利盾实,此时正是我等的机会啊。”

    长子苏全忠一脸兴奋的望着自己的父亲,显得很是兴奋,造反这种大事,能不能成都足够在史书上留下一笔。

    “父亲,此时正是大好机会啊,趁着北疆糜烂,直接过稆县,经曹州,然后打入朝歌城,到时候,咱们抓住帝辛,未尝不能走上诸夏之时,重演太康后羿的故事。”

    苏全忠想的很美好,但是他父亲苏护不一样,他知道的事情更多,了解的真相更加的血淋淋。

    没有理会自己“发癫”的长子,苏护召集了冀州的诸将,细细的布置着防线,谨防被人攻城。

    而他自己,则带着陈奇、郑伦,护送着妻儿老小往朝歌城而去,严令留守冀州的苏全忠不得冲动冒进。

    大商忠诚的外臣苏护,要自己绑缚住自己,前往朝歌跪安帝辛,向天下人表示,冀州苏护,永忠大商。

    冀州大军护送着自己的侯爷一家,一路直奔朝歌而去,路上苏护看着面脸不服气的长子,心底也是疲累,但这二愣子怎么说也说自己的儿子,于是只得耐下心思细细的解释着。

    “傻小子,人家崇侯精锐俱在,人家留了一手,根本没用全力去平叛。”

“而且,他们说好的拖住闻太师,他们拖住个屁,你算一算,从闻太师抵达北海算起,他袁福通花了多久?仅仅一年时间啊,他就给人当孙子一样打得龟缩在沂水另一边,根本出不来。就这货色,他还能拖住太师多久?”

    “你要搞清楚,人家袁福通论地盘,堪比辽东伯,论实力那是能和崇侯虎掰手腕的人,伱爹我看似光彩,可地盘就这么点大,兵马也就这么多。你还想冲击朝歌城,让你带兵,曹州伯都能先把你砍咯!”

    苏护是怒其不争,自己儿子非多智之人,他哪里想过这些,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人”们,又懂个锤子的战争,照这个节奏下去,他但凡敢反叛,崇侯虎分分钟调头收拾他,都不用等闻太师回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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