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惊鸿翩跹而去,搅动漫天风水之息。
但见风岚呼啸,江水滔滔,惊鸿洞穿云气激荡而去,须臾便是三千丈。
觉空一声冷喝,无畏金刚之气升腾化作罗汉金钟护体。
金色琉璃之光凝实,一座蟠龙金钟护住了觉空的身躯。
惊鸿飞掠而来撞在罗汉金钟之上,下一瞬云爆炸开,浩荡钟声响彻阎罗宫,余波激荡起漫天尘埃。
喀嚓.
喀嚓.
惊鸿倏忽间回旋,而罗汉金钟之上已经布满裂痕,下一刻直接碎裂炸开。
觉空忌惮的望向江生,方才那一招风水之剑,若不是他早有警惕施展罗汉金钟,怕是碎得不是金钟,而是自己的脑袋了。
惊鸿飞掠回江生身侧,化作青白虹光围绕着江生回旋腾舞。
觉空将判官宝印与府君令牌收起,右手虚握,鎏金禅杖现于掌中。
身上大红袈裟无风自起,觉空缓缓开口:“原本,我想的是等宝物到手,再来渡你轮回。”
“不过现在看来,先渡你轮回也不失为上策。”
觉空说着,一手抓住自身袈裟,将其扯去。
烈烈风动,大红袈裟腾空而起化作壁障覆盖天穹,无形禁制当空罩下,封禁方圆百里。
觉空那精壮的身躯之上,可见天龙身形若隐若现。
那是一条四角八爪,狰狞威严之佛门护法天龙。
“威德天龙,起!”
覆绕身躯的威德天龙显化真身,千丈天龙自觉空身上活化,发出震耳欲聋的龙吟之声。
“伏魔镇邪,无畏金刚!”
觉空那暗金琉璃之躯不断膨胀,从八尺身躯化作丈六金身。
紫金钵盂、伏魔金杵、镇邪经幡,一一现身,觉空左手掐狮子印,右手持鎏金禅杖,暗金瞳孔之中隐隐有佛火在燃烧。
“今日,合该灵渊你殒命!”
下一瞬,佛火熊熊燃烧,千丈罗汉破戒刀当空劈来。
“哼!”
江生冷哼一声,袖中一枚乌光剑丸掠出,激荡起煌煌剑气与罗汉破戒刀撞在一处。
紧接着一枚枚乌光剑丸不断掠出,联合空中那一枚剑丸,一十二枚乌光剑丸从四面八方斩出一道道剑气覆盖住了觉空的丈六金身。
一时间叮叮当当的金铁交鸣之声络绎不绝。
只见漫天剑气纵横,觉空身上火星四溅,任由那乌光剑丸不断袭扰,其面不改色,催动镇邪经幡。
经幡招展,佛音响彻,将漫天剑气侵染为佛火,一时间天穹之上被赤红佛火所覆盖,好似整片天穹都在燃烧。
随着觉空念诵佛号,那满天佛火不断落下,净化方圆百里。
与此同时,觉空身侧紫金钵盂与伏魔金杵同时催动,紫金钵盂遥遥摄向江生,一道佛光打出摄魂定身。
同时满是佛门梵文的伏魔金杵破空打来,好似陨星天坠直刺江生眉心。
壬水真雷、丙火真雷在江生双手之中凝聚,化作水火流光打出。
雷光乍现,水火真雷与伏魔金杵轰击在一处。
江生掐动法诀,湛蓝水精之气在江生周身氤氲散开,继而化作冲天水幕。
“道友若是只有这些手段,可无法渡贫道轮回。”
听着江生那波澜不惊的声音,觉空掐动佛印,伏魔狮子印当空打去。
瞬息间,便是三方淡金色堂皇无畏之狮子印隔空打来。
与之对应的,便是一道煌煌青色剑气横斩而去。
一时间,阎罗宫中雷暴连连,轰鸣之声伴随着斗法的余波威能向四方不断波及而去。
连续斗法数刻钟,觉空迟迟无法拿下江生,这让他不由得有些心急。
再一次催动伏魔金杵打向江生后,觉空抽身爆退,向着府库掠去。
江生身合剑光,化作青虹激荡而去,死死咬住觉空的身形不让其离开。
二人你追我赶间齐齐进入府库之中。
阎罗宫的府库极其宽阔,内部自成天地,好似一座小城。
如今府库之中的天材地宝不是已经腐朽损坏,就是已经融在一处难以再利用。
尘封四万载的府库大门再次打开之后,迎接它的惟有涛涛佛火与森然剑气。
青色剑气不断在府库之中驰骋激荡,赤红佛火与刀光横扫而来与剑气碰撞,刀光剑影之间,是两尊上品金丹全力斗法产生的轰鸣雷暴与浩荡余波。
“灵渊,你当真要寻死不成?”
面对恼羞成怒的觉空,江生却是连理会都不理会。
三座法钟显现,雷火罡风呼啸而去,驰骋天幕。
本就已经是抱着送对方轮回的念头在斗法,眼下还多说这些废话作甚?
随着江生并指成剑,在青萍剑上寸寸抹过,覆绕皂黑剑身的青莲朵朵绽开,慑人的剑意在青萍剑上升腾而起。
“破!”
青萍剑化虹而去,须臾间斩碎漫天佛火斩在觉空的丈六金身之上。
只见一点青虹掠空好似白虹贯日,觉空丈六金身之上当即溅起一阵金色血液。
青虹自觉空身后没入,穿胸而过,金色血液洒落,觉空整个人的气机都开始不稳起来。
饶是如此,觉空仍没有回头。
金刚不坏身带来的防御是全方位的,这点损伤对觉空来说不过是皮毛而已。
下一瞬觉空的气机就恢复了稳定,身上的伤势也愈合完全。
面对江生的紧跟不舍,觉空转身打出紫金钵盂,同时催动威德天龙缠绕而去。
佛光照彻,千丈威德天龙嘶吼着喷出炽热佛火净化一切,那四根龙角之间的佛光宝玉迸现金光,一缕凝如实质的金光须臾间洞穿空间射来。
那宛如实质的金光无物不破,无畏浩大,光正万分。
饶是江生也不会小觑,壬水真雷再次在手中凝聚。
伴随着风驰电掣之声,湛蓝色壬水真雷化作雷链驰骋而去。
奔涌的壬水真雷与金光撞在一处,无匹光亮迸发,煌煌刺目。
二人一路斗法一路腾挪,直至到了府库尽头,看到了那一方方被禁制保护了四万年的玉盒,方才顿住身形。
“觉空,你就是为了这些?”
江生看着那一方方被禁制保护的,空空如也的玉盒,眼中不由得带上了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