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白氏给你们发了这么久高薪做出来的东西！”
白衔山坐在老板椅上，啪一下甩下手上的文件，深邃的眼眸冷冷扫视会议室的每一个人，他的手指一点一点点在桌面，面色冷峻。
“是……”
发言的负责人咽了下口水，嗓子发哑，艰难称是。
下面的其他高层头低到不能再低，从上往下看，一个个鸵鸟似的，他们都在祈祷，不要被总裁点名。
白氏热度撤了一次又一次，以前处理危机的方案用了一个又一个，一概没用，他们都猜测，白氏集团肯定是得罪了哪个势力高人，否则，为何他们每次都是刚压下热度，新的热度又起。
白衔山环视一周，眼神直接定在公关部经理身上。
“总裁，消息的源头已经找人深挖，但目前还没有消息……”
公关部经理察觉到白衔山的目光，咽了下口水，直接站起来汇报。
她算是白氏老人，处理过很多次危机处理，但这次却是最没有信心的一次。
“对方很谨慎，我找了很多媒体界的朋友，他们要么说不清楚，就是避而不谈，我觉得，背后散播集团不利言论的人不简单。”
她想继续再说，却直接被白衔山打断。
“我只要结果，过程怎么我从来不过问。”白衔山睨了她一眼，又朝会议室的高管扫视一圈，冷冷说道：“10点我需要看到一份可以针对这次负面新闻落地的有效方案，记住，我看的是结果！”
会议室里，六月的仲夏酷暑夜里依然酷热，室内高级恒温系统却常年保持26c，而现在，每个人脸上都像在过严冬，脊背彻骨寒冰。
室内冷寂无声。
白衔山冷睨众人：“白氏每年花在你们身上的钱不能白花，如果谁说做不到，不要打报告，现在就可以走。”
“白氏不养闲人！”
众人大气不敢出，呼吸极轻，似乎呼吸声重点都是对空气中若隐若现的凝重的亵渎。
的确，虽说白氏集团是打工者的天花板，但能进来的人要通过层层选拔，何况还是已经坐在这里的高层。
他们层层拼杀，从底楼爬上高层，能进到这个会议室的人本来就是凤毛麟角，察言观色更是能力一绝。
白衔山的心情，现在明显不好。
不过，出了这种事，谁的心情能好，他们都恨不得去把那匿名人抓出来千刀万剐，何况是总裁。
“是，白总。”
众人齐齐应道。
白衔山低头睨向桌面的手机，神色缓了缓，直接起身。
众人慌忙起身，目送白衔山迈步走出去。
钱薇薇跟在白衔山后面，投给大家一抹安慰眼神，紧接着，也出了会议室。
“吓死我了！”
会议室的门一关，空间的空气似乎都轻松起来，胆小的开始小声抱怨。
和白衔山共事不是一件易事，说如履薄冰也不为过。
总裁工作强度高对下属的工作能力要求也高，要跟上他的节奏，必须要付出百分之一千的努力，否则你很难在白氏集团活下来。
公关部经理看向没怎么发言的媒体发言人薄云，一脸试探。
薄云已经收拾好工作平板准备起身，他一脸凉薄，掀起眼皮，面无表情说道：“我觉得总裁喜欢大家各司其职。”
公关部经理瘪瘪嘴，看着他已经离开会议室，轻哼一声。
有什么好傲，不就是能力强点嘛。
“经理！”
这时，她的助理神色慌张跑过来，把手上的手机递给她。
看到手中的新闻，她的心差点窒息。
这一天天的，有完没完！
在这样下去，她得找猎头重新物色新工作了。
“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找人快查！”
她大声呵斥手下，急步走回自己的位置，开始忙碌。
快回到办公室的白衔山忽然停住脚步：“柳霁安最近在干嘛。”
钱薇薇不假思索答道：“柳总上个星期开始我就没办法联系上他，目前并不清楚他的行踪。”
白衔山蹙起眉，睨着钱薇薇一脸冷峻：“想办法联系他，让他马上过来见我。”
钱薇薇：“是，我尽力。”
白衔山收回眼神，拉开总裁办公室的门。
钱薇薇看着被拉上的门，脸上片刻失控。
如果说，白衔山是第一个难搞的人，那柳霁安绝对是第二个，不，甚至有时，他才是最难相处的。
“薇薇姐！怎么啦，不舒服吗？”
秘书处的文秘书从电梯方向过来，看到钱薇薇脸色不好连忙问。
钱薇薇收起表情，看到文秘书手上提着的两大袋速食餐盒，转移问道：“还没吃晚饭？”
文秘书见钱薇薇转移话题，一下就知道自己不该多问，识趣笑笑：“今天大家忙了一天，这么晚了才想起没有吃饭，你知道现在我是秘书处最闲的人了，所以自告奋勇下去给大家打包。”
她这个月刚休完产假，原来的工作岗位已经被人顶上，只能做点闲杂案件，不过公司福利一向很好，哺乳的员工可以享受多项特权，她原本可以早走的，但看到公司出了这么大事，所以也留下来加班了。
“知道你一定也没吃，我也给你打包了一份，待会我直接放你办公室，记得吃，别饿坏肚子。”
文秘书自从当了妈妈，遇到谁都要发挥一下母性光辉，没了以前的犀利，整个人柔和很多。
但，总裁都没吃，她怎么可能有时间用餐。
“谢谢。”钱薇薇还是道了谢。
“我刚刚打包的时候，听说餐厅今天的宵夜也很不错，你喜欢吃什么，待会我下去拿。”
“再说吧。”
两人这样聊着，钱薇薇的手机又响了，她忙着接电话，文秘书就对她做了个口型，提着东西就回秘书室。
钱薇薇接完电话，想起要找柳霁安，开始找他的号码，无意间眼角猛然扫到一个人影，转头一看，竟然是柳霁安。
“柳总！”
她惊呼一声，惊讶的眼色都来不及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