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你是我的一往情深 >第104章 沦落的心,万劫不复
    “说什么呢!”白衔山好笑地看着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老人:“不用你舍身救人,退休金都没花完,想什么呢!”

    虽然白衔山的语气已经尽量轻松,但陶管家还是一脸沉重:“之旸,糟粕之妻不能弃,何况这小妞是你的娇妻!”

    白衔山:……

    白衔山和他的老管家在一边嘀嘀咕咕半天,林白手心已经开始出汗,她搂着大黄,一动不动,眼睛紧紧盯着那个巧克力盒大小的黑盒子,实在看不出它到底是个什么。

    白衔山翻出一边的工具箱,从里面抽出一个趁手的工具,径直走到林白面前,蹲下。

    “别怕!”

    白衔山的目光柔和,声音如高山上的传出的梵音,一下就抚慰林白刚刚还狂躁不安的心。

    林白清亮的眼眸含了一池春水,漂亮的睫毛微微颤动,比任何时候还要楚楚可怜。

    “现在可不是用这种眼光看我的时候。”白衔山幽深的眼眸闪过一抹趣味,嘴角的笑也跟着变暖了些。

    “别动!”白衔山开始低头看那个盒子:“也别让大黄动!”

    林白赶紧又抱紧大黄,大黄不知道是不是收到了林白的影响,除了偶尔一两声呜咽,竟也十分听话躺在林白身上。

    五米远的陶管家从兜里抽出烟斗,放在嘴边吧嗒吧嗒几下。

    林白抬眸过去,一下又紧张起来:“陶爷爷,你的烟斗是不是会把这东西点炸!”

    她可怜兮兮说完,饱含春水的眼眶再也包不住,一滴泪水从眸间滚落,一下砸在大黄的眼皮上,大黄呜咽一声。

    陶管家张着口,不知所措看向白衔山。

    白衔山抬眸,看向林白,林白的嘴唇已经白了,衬着整张脸更加雪白。

    他抬起前半身,凑到林白面前,吻她的眼角:“别怕!”

    陶管家讪讪收起烟斗,如果真的把那小子的媳妇弄哭了,不知道会怎么责备,可不好惹。

    外面一直没有人过来,地下室的电子屏幕里,不仅别墅里没人连外围也一个人影都没有,陶管家按了几个键,发现早前大黄倒下的视频里若隐若现出现两个人影,其中一个把大黄拖走,随后一切正常。

    二十分钟后,白衔山抬起头,勾手拿起那个盒子。

    “终于结束了?”

    陶主管坐得腚疼,他把怀里的枪放下,打了个哈欠,他平常这个时间段正好睡午觉,现在觉得十分困顿。

    “幸亏是水货!”

    白衔山哂笑了一下。

    “但这次你多花了一倍的时间!”

    陶主管翘着脚,一脸不满意。

    “衔山,陶爷,开门!”

    关野一身制服站在别墅大门门口,冲着屏幕大喊。

    “得,这位爷终于来了!”

    陶主管站起身,出去开门。

    林白全身都是软的,那双平常灿若星辰的眼眸此时染了一层水光,眼泪一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不肯往下落,像只被抛弃的可怜的猫咪。

    白衔山一把揽住林白,热烈印上自己的吻。

    才一小会,他松开林白:“在这等我!”

    随后林白愣愣看着他颀长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陶爷好,许久不见,您还康健?”关野热情问候陶管家,眼睛却四处查看,像在找谁。

    “谢谢你,我还没死,不是我说你,你们出警速度太慢了,如果不是之旸在这,估计我已经成烤肉干了,连火化都不用。”

    陶主管看着关野带的二十来人,讥讽。

    “嗨,您这样咒自己干嘛,就算衔山不在,那不是还有您这个抗战英雄嘛,能怕什么!”

    关野一改之前的风格,对着陶主管又是一顿嘘寒问暖。

    白衔山从地下室出来,一脸严肃:“这玩意十分钟后要炸。”

    关野笑着的脸转头看白衔山,再看见他的手:“靠,白衔山,日你大爷!”

    白衔山已经往外走。

    “我不用做风险评估的吗!”关野急忙追上去。

    “来不及了,北山有个掩体,你让人紧急疏散!”

    白衔山沉着迈着脚,一路向北。

    关野一向十分相信白衔山,听后神情严肃,吩咐手下马上去办。

    林白抱着大黄,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她找了布条,轻手轻脚给大黄包扎受伤的那条腿。

    “轰”

    突然震天一声响,地面跟着震了一下,随后陷入沉静。

    林白似乎想到什么,突然疯一般站起身,往地下室的门跑。

    “陶爷爷!”

    屋内,陶主管坐在大门口的一张躺椅上抽烟斗,烟随着他一呼一吸袅袅飘起。

    林白几乎扑到他脚下。

    “白衔山呢,他去哪了?”

    陶管家被她吓了一跳,烟斗从嘴边拿开,抽动了几下,想组织好语言再回答她的问题。

    但他此刻的表情在林白眼中却更像欲言又止。

    林白直接崩溃,抱着椅背嚎啕大哭。

    她不想他有事,他不能有事!

    陶管家抬起身,本来想和她解释清楚,但一眼就看到院子门口,关野搭着白衔山的肩兴奋地边走边说。

    忽然不想说话。

    院子里的人听见哭声,纷纷抬头看向屋内。

    关野一脸莫名,抬头向旁边干活的同事征询。

    对方摇摇头。

    白衔山眼眸微深,脚步不停。

    躺椅旁,林白长发铺了自己半身,几乎跪在那里,她脸埋在自己的臂弯,哭的悲怆,瘦俏的肩膀随着她的恸哭一抽一抽,满身散发巨大悲痛。

    白衔山的心一下被触动,像寒洋崩裂出火热岩浆,滚烫滚烫。

    --

    白衔山直接把林白接回了檀宫。

    一进门,他把林白压在大门的门板上,比任何一次都要热烈地要她,不仅是身体,他的心都在向她靠近。

    “林白!”

    “林白!”

    林白被喊得全身躁动。

    白衔山的低吼,声声入耳,像最强的催情剂。

    他像她失而复得的珍宝,细长的手搂紧他,全身都属于他,忘记所有。

    她害怕极了,现在又庆幸极了。

    她想把他揉入自己的身体里,攀着他沉沦,身体连着身体,身体里在爆炸,这一刻,她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玄关、客厅、卧室,浴室、地板,连衣帽间的角落……

    檀宫就是他们的爱穴。

    林白觉得她像死了,又像活了,皮肉骨骼分离又拼凑,在地狱和天堂间轮回,原来这就是生命,这就是极致爱。

    她逃不掉了,心已沦落,恐怕以后将万劫不复再也拾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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