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燕燕很好奇，她和白衔山接触了几次，每一次都差点被吓破胆。
“白白，不要被男人的外表欺骗。”
姜燕燕觉得白衔山确实外貌英俊，但脾气实在不敢恭维。
“听我妈说，在白家，他的年纪不大，但却是白家最难对付的，可怕的紧。”
林白不了解白家，但也知道白衔山不简单，但对她来讲，这些都不重要。
“白白，你不要不信，如果不是姜家需要，我是一刻也不想和他有联系。”
“白白，白家没我们想象地这么简单，更何况，他还是白家未来的掌门人。”
姜燕燕看到白衔山看林白的眼神，忘了她老妈的叮嘱，她不想自己的好朋友受到伤害。
“我知道，他在医院帮过我，见面我总得打招呼不是，再说，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
林白秋水般的瞳孔中隐住内心最深的秘密，笑着的脸没有丝毫破绽。
“那就好。”姜燕燕看林白十分轻松的样子，松了口气。
她继续说道，
“自从白衔山可以站起来后，家人就一直催促我，让我多和他联系，但……，哎，总之，最近真烦人。”
姜燕燕说到最后，已经可以用抓狂的表情来形容了。
说实在，林白到现在也不清楚，姜燕燕爸妈的态度怎么来了个360°转变。
不仅不再反对，甚至是急切想把姜燕燕嫁到白家。
“阿姨开始不是……。”
林白疑惑问道。
姜燕燕脸色淡下来。
“我也以为她最懂我，最疼我，但在家族的利益面前，我就不只是她女儿了。”
姜燕燕心情低落。
各家有各家的难处，林白听了，也只能默默安慰，两人已经没有了再逛下去的欲望，打了个车，直接回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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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言换好衣服，兴冲冲站到白衔山面前。
“衔山，看我，好看吗？”
她站在那里转圈，期待地看着白衔山，脸上洋溢小女人的幸福。
白衔山从怀中的小奶娃身上抬起眼角。
他双目骤然一深，嘴角冷漠的抿着，吐出两个字：“还行。”
李莫言一愣，似乎不知道白衔山为什么突然冷漠起来。
白衔山的眼神从那身酡颜衣裙中淡淡收回，莫名想起那个在他身下低吟的小女人，眼眸幽深。
李莫言的心却沉了又沉。
她没看错，白衔山看向林白时，眼神热烈，是一个男人看一个女人的眼神。
别人虽然察觉不出来，但作为李莫言十几年追求白衔山，一下就察觉出来。
李莫言连续换了好几件衣服，白衔山的表情始终平淡，影响得林白也变得兴致不高起来。
“衔山，那个林白看起来好像和你挺熟的。”
李莫言换衣服也有点累了，她悄然坐到沙发上，手自然挽上白衔山，笑着评论：“我看她一点都不怕你，不像其他女孩，看见你像老鼠见着猫。”
李莫言隐着心里的不安，努力和以前一样和白衔山谈笑。
白衔山蹙眉，似乎一点都不想回答李莫言的问题。
“不是说拿了衣服就走，怎么聊起这些。”
顺便把自己的胳膊从李莫言的手里抽回来。
动作自然又刻意，李莫言脸上的笑一下就维持不下来。
“怎么，以前我们不经常这样，你现在这么快就不耐烦了。”
李莫言脸色僵直。
白衔山眉头挑起，一双幽寒的眸子眯了眯，目光分外森冷。
李莫言面色一窒。
“好，我把衣服换回来，我们就回去。”她强行笑了一下，勉强扯起自己的气息。
白衔山对她的抗拒越来越大，李莫言不敢再多言。
换回衣服，白衔山长身立在那，并没有要帮李莫言签单的表现。
李莫言神色暗淡，只能努力维持笑容，对负责结账的工作人员说：“还是老样子，把账记在李大小姐那里吧。”
“好的，李小姐，那衣服我们还是和以前那样，直接派人送到您家里。”
工作人员的笑容无懈可击。
李莫言从白衔山身上收回眼神，却莫名从工作人员的笑脸中看出嘲笑，她按住心底渐渐涌起的怒气，但白衔山在场，她没有表露出愤怒，只是警告地看了一眼那个女生。
白衔山早已抱着李文心出了SJ。
李莫言慌忙赶了上去。
“这李小姐真难伺候，每次衣服裙子都是试了又试，好几次一点看不见的东西也说有瑕疵，每次都签李大小姐的单，我来这么，就从来没见她自己签过单。”
SJ刚刚负责林白的那个工作人员靠过来，忍不住吐槽。
“自己不买还让人家脱下来。”
她手里捧着李莫言刚刚换下来的裙子，十分不满。
“就是，自己不买她还偏要人脱下来，如果不是这样估计这件早就被那位小姐买走了。”
负责接待李莫言的工作人员叹了一口气，语气也不好：“就是，我还因为她得罪了那位小姐，让人家脱下来，幸亏人家脾气好，一点没和我计较，如果是别人，我肯定最少被骂一顿。”
SJ的薪酬十分丰厚，多卖出一件就多一分提成，她不仅在可惜那位穿起来最好看的小姐没有买走这件裙子，也在心疼自己少赚了一笔提成。
SJ现在暂时没有客人，一时大家对刚刚的几位客人评头论足起来。
而这边，李莫言紧跟在白衔山身后。
“开车。”
白衔山叮嘱司机开车后，就又开始一言不发。
李莫言本想多制造自己和白衔山独处的机会，没想却弄巧成拙。
女人的直觉一向精准，刚刚在SJ，姜燕燕和林白，两人一个也逃不掉，林白就算了，她从来没听过滨城或海城哪家姓林的可以配上白家，但姜家要把女儿嫁进白家，这在她们上流社会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白衔山现在炙手可热，哪一家适龄的女儿都想嫁给他。
“衔山，上我们家坐坐再走吧，我妈好久没见你了。”
车还没到李家，李莫言就迫不及待邀请。
“不了。”白衔山默默看着李文心手里的玩具，没有一丝犹豫直接拒绝。
李莫言眼眶突然红了，两年了，自己的热脸贴冷屁股，多少已经兜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