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明雅摆摆手：“一开始是去理论了的，但，贪婪他们坚称自己只是给信仰者返了神力来维持信仰，理论上，不构成犯规。”
“最后，监管者也没了办法，只能先禁了瘾虫的存在，并连夜制定了新的规定。”
“神明对玩家提供的神力，构成恶劣事件，将会对对应玩家和神明进行处罚。”
姜觅点点头。
这也是一种行动了。
“他们？”姜觅把视线移到明雅后面的钟沂钟焓身上：“是，要我找何叶吗？”
“不是，我们是想你带着我们一起过副本。”钟沂开口道：“我们会很有用的。”
“啊？”姜觅看向明雅。
“他们在我神殿停留太久的话，监管者会来找麻烦的。”明雅也希望姜觅留下他们。
姜觅又把视线放回钟家姐弟身上。
钟沂B级，钟焓也才C级……
“主要是，怕我现在的那些鬼伙伴们不同意。”姜觅开口道：“我出门的时候，还答应艾薇儿，不带鬼回去的。”
“这我知道，位置不够是吧。”明雅早有准备，拿出一个未经雕琢的玉块，递给姜觅：“这也是[蕴魂玉]，融合到一起去就可以了。”
姜觅没有第一时间接过来，而是晦涩不明的看了手腕上的[鲛人泪]一眼，想了想，才接了过来：“行吧，你帮了我这么多，也不能让你为难不是。”
钟家姐弟松了口气。
“进来吧。”姜觅对钟家姐弟招手道。
两个鬼魂点点头，进入了[蕴魂玉]里。
“…好了。”明雅围绕着姜觅转了一圈，看着姜觅现在的模样，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就让姜觅回去了。
祂回到自己的神殿，又拿起那个《选择者养成手册》打开在给小选择者装上翅膀的后面打了个勾勾。
之后，看着《选择者养成手册》喃喃自语道：“还有什么可以弄呢？帮她提升技能？嗯……”
姜觅飘出水面，扬起翅膀，往岸边飞去。
她第一次使用这个形态，并不熟悉，飞的东倒西歪的，磕磕绊绊飞回了岸上。
刚落岸不久，戚滕生像循着味来的似的，没一会就出现在了姜觅的面前。
戚滕生看着姜觅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翅膀，神色不太好看，但也没对姜觅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就像明雅说的，木已成舟，监管者也不可能为这点小事对玩家出手。
姜觅挑挑眉，把翅膀收起来，往酒店走去。
路上还遇到了胡慧盈和宗庆平两人。
胡慧盈正蹲在摊位前，挑着什么，宗庆平就站在一边等着她。
比起第一次见面，胡慧盈现在的头发长长了不少，她头发长的还挺快，男人村那个副本的时候，还是在下巴尖处，现在已经快到肩膀了。
至于宗庆平，他现在又瘦弱了一些，头发也白了几根。
姜觅站在原地，看了宗庆平一会。
他之前，好像不长这样吧。
姜觅对宗庆平外貌的印象是清秀又瘦弱，不算特别帅，有点平常。
但，现在来看，宗庆平的五官立体又带着自己的特点，在那张脸上，不说惊艳，但也说不上平常。
“姜觅，这么巧啊，来帮我看看，哪个手绳好看一点？”胡慧盈感觉到有人在看她们，一回头就看见了姜觅，对她招手道。
姜觅走了过去，发现胡慧盈正在看那种红绳编制出来的手链，上面还挂着小木牌，大多数的小木牌上刻的，都是平安。
“这个吧。”姜觅指了一个手绳道：“你还喜欢这个？”
“不是我，一个小姑娘喜欢的，我答应过她，每过一次副本，都要给她买了个红绳手链的。”胡慧盈低下眸子，仔细看着红绳，最终选了姜觅指的那个：“就这个吧，一积分是吧，我转你了。”
“小姑娘，要下个副本要带着吗？”姜觅顺口问了一句。
胡慧盈摇摇头：“她已经去世了。”
“啊…不好意思。”姜觅自觉说错了话。
“没事，我现在要去祭拜她，你一起吗？”胡慧盈问道。
“可以吗？那我也去拜拜吧，不小心冒犯了，当面求个谅解。”姜觅现在也没什么事，也就答应下来了。
胡慧盈把红绳握在掌心，带姜觅去了另一个休息点：安眠之地。
一出连接点，就是墓园的标识，还分了区，免得玩家找不到人。
胡慧盈一边带路，一边和姜觅接受：“这里，是唯一允许下葬的地方，三个积分就可以买一个墓地了。”
“副本里死亡的，不一定有尸体可以出来埋葬吧？”姜觅扫了一眼坟墓，问道。
“嗯。”胡慧盈点头：“但无论里面有没有尸体，对活着的人来说，都是一个念想。”
“第一次的死亡，是肉体上的死亡，第二次死亡，是遗忘。”
胡慧盈站定在一个坟墓前，把手上的红绳放了下去：“我会永远记住她，和他们。”
姜觅低头看了一眼墓碑，上面大写着死者的名字：徐宁。
旁边的一行小字刻着立碑人，好友胡慧盈。
在抬头，发现附近的大部分的墓碑，都是胡慧盈立的。
宗庆平递给胡慧盈三根香，也递给了姜觅三根。
姜觅跟着胡慧盈一起，朝墓碑弯腰，祭奠亡者。
把香插上之后，胡慧盈看着面前的墓碑，神情似有悲意，但不明显，叹了口气，把墓碑前的水果换了一下，不新鲜的都换了下来。
之后，胡慧盈又给其他由她立的墓碑扫墓，一个个的插香，更换水果。
姜觅宗庆平两人也跟着帮忙。
姜觅数了一下，近千个坟墓，都是胡慧盈立的。
她大概也猜到了里面亡者的身份了。
瘾虫事件的遇害者们。
这么多的墓碑，扫起来是真的累人，等全部扫完，花了半天的时间。
姜觅甩了甩手腕，她这是被叫来当苦力了。
她突然发现面前两人，神情截然相反。
胡慧盈神情平静中带着悲伤，沉默又难过。
而宗庆平却是一脸心疼胡慧盈的模样，对这些受害者并没有任何反应，反而有些不耐烦。
想起男人村副本里，宗庆平对胡慧盈背刺神明的事也表示过惊讶，那一瞬间的反应不像是装出来的。
他的记忆，被胡慧盈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