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会场里，狂热的粉丝们高举着她们的手幅和玩偶，还有各自的拍摄装备，镜头清一色的对准了台上的五位少女。
崔智秀她们微笑着看向自己的粉丝，挥手同她们致意，问候着然后宣布了签售会的开始。
一名名粉丝带着礼物和专辑上来，从每一位成员身前经过。
再每个人身前停留一两分钟，接着去往下一位。
林雅晶排在上台顺序的前列，等待没多久，她就满心欢喜的抱着自己制作的小礼物，走上舞台，坐到了崔智秀面前。
先是照例像是谈恋爱一般的腻歪了几句，接着，林雅晶就开始给崔智秀讲述起她们今天遇到的事情。
“姐姐你知道吗？我为了来见你买了好多好多的专辑。”
“我们把小卡拆出来以后，剩下的专辑就和其他的粉丝一起，上街送给路人了，希望她们也能成为姐姐你们的粉丝……”
“真的吗？很辛苦吧，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
崔智秀听到粉丝这么说，于是便温柔的回应。
现在外面的大环境不太好，出门一个不小心回来就阳了。
就像她们现在见面，都是隔着透明挡板进行。
原来的签售会还可以握握手之类的，现在已经完全隔绝。
想要送小礼物，也都是工作人员代收，经过检查消毒之后才会给到艺人。
林雅晶在讲完之后，惋惜的看了看面前的透明挡板。
接着她像是想到了什么，随即高兴地同崔智秀说道。
“姐姐你知道吗？我们今天送专辑的时候，碰到了一个荷兰的足球明星，也把专辑送给他了。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听，如果他也能帮着宣传宣传就好了。”
林雅晶说着，脸上露出惋惜的表情。
而坐在她对面的崔智秀，表情忽然有些顿住。
提到足球选手，她脑子里立刻就浮现出了一个身影，一个和自家队长有明显纠葛的身影。
随即，崔智秀确认着问道。
“喔，真的足球选手吗？叫什么名字？”
“帕斯卡尔.林。”
林雅晶随即高兴地说道。
“我们本来不知道的，后面他自己说了，然后我们就查了一下，他拿了好多好多冠军，很厉害的。”
“帕斯卡尔……”
崔智秀轻声重复了下这個名字，而坐在对面的林雅晶则接着补充道。
“他长得还很帅气，个子又高，人也很好，我感觉他一定会帮着宣传的。”
帅气，高个子，现在在本地……
还是荷兰人……
各项条件全部对上，崔智秀不由得确认，他应该就是那个和黄礼志有纠葛的人。
看到自己的偶像露出思索的神色，林雅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关心的问道。
“姐姐，怎么了嘛？”
崔智秀随即摇了摇头，再次露出招牌的佛祖式和善笑容。
“没有，做的真好，不愧是我们的粉丝。”
“嘿嘿。”
林雅晶高兴地笑了笑，再次和崔智秀聊了起来。
………………
………………
盆唐区，NHN游戏公司。
大楼三层的摄影棚里，林怀铭正和另外两位足坛大前辈，一起拍摄着游戏的宣传照。
巴斯蒂安·施魏因施泰格，约翰·特里，还有他帕斯卡尔·林，穿着各自获得欧洲冠军杯时的球衣。
施魏因施泰格穿着拜仁慕尼黑2012到2013赛季的红色球衣，那也是他们五冠王的一个赛季。
约翰特里则是切尔西的经典款，2011到2012赛季，胸口还印着三星集团的标志。
恰巧，特里的这一年欧冠，决赛战胜的正是身边的施魏因施泰格和他的拜仁慕尼黑。
林怀铭则穿着他的老东家埃因霍温的球衣，红白条纹相间，是荷兰足球在博斯曼法案后，唯一的一次欧洲冠军。
在和两位足坛传奇会面的时候，林怀铭的心绪十分平稳。
他退役这一年来跑了不少活动，和许多已经退役的足坛传奇一起出席过。
林怀铭的这个年纪，正是他们巅峰刚刚开始的时候，两位传奇在会面的前五分钟里就一直在不断哀叹。
在简单聊了一阵以后，三人就开始了拍摄。
一系列的宣传照，还有一些录制视频。
总体拍摄时间并不长，林怀铭他们下午一点多到达的公司，三点多就结束了拍摄。
在公司准备的休息室里短暂休息，一起又聊了聊足球上的事情，接着确认了下晚些直播的流程。
到了傍晚五点半，他们的游戏宣传直播正式开始。
直播自然是一堆套话，反反复复的说，林怀铭早已习惯，身边的两位更是老油条。
不过效果还不错，看的人还挺多，至少旁边的编导看着反馈的数字很满意，几人中间也抽了一些奖品。
一直到晚上六点半的样子，直播的工作也结束，搞定了一天工作的林怀铭终于得以下班回家。
离开游戏公司，托马斯开着车，载着林怀铭回到市区。
游戏公司身处郊区的工业园，离市区还有段距离。
在开了半个多小时的车以后，他们终于看到了更加璀璨些的都市夜色。
到了新沙，小翻译李贤智先行下车。
但在将要转身离开之际，李贤智想起了什么，随即转过身，同时从包包里掏出了那张专辑。
“林选手，这是你的。”
李贤智将专辑递向了林怀铭，同时认真的说着。
林怀铭扭头随意地瞟了眼专辑，接着抬手接过，同时微笑着说道。
“注意安全。”
“嗯。”
李贤智很肯定地答应了声，接着便起身关上了车门。
看着李贤智转身离去，托马斯继续开动了奔驰车，带着林怀铭去往市中心北面，他的酒店在那里。
工作了一天，林怀铭已经有些困顿。
一个人坐在后座，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开车的托马斯不经意地瞄了眼后视镜，但表情看上去明显是有什么想说的。
在又开了一阵，等在红绿灯前时，托马斯终于忍不住开口。
“你今天听到那个尤娜是什么感觉？”
林怀铭的表情立刻正经了些，他接着低下头，面露回忆。
“能有什么感觉，认识的人罢了。”
说着，林怀铭再次瞄了眼摆在旁边车座上的专辑，它正安静的躺在那里。
而前面的托马斯则接着说道。
“等我这次回去，我公司那边的事情结束，我就去拉斯维加斯给你办离婚。她不出席也没关系，本地的报纸或者社媒公示一两个月，人不来法庭就会自动解除婚姻关系。”
“嗯。”
林怀铭轻轻地答应了声，情绪听不出来波动。
但托马斯作为林怀铭的老熟人，在听到林怀铭的声音后，就觉得还是有什么，于是便接着问道。
“我记得你当初不是说联系不上她吗？”
“嗯。”
林怀铭再次轻声答应，但这次他跟着解释了句。
“罗伊给了我李军的号码，但是我联系以后没有任何回应，电话也打不通。我在想……也许是她不想有什么后续。”
开车的托马斯很想说这挺好的，但是看着林怀铭的样子，还是憋了回去，然后酝酿了下，才接着开口说道。
“罗伊不是说他那个员工回去就辞职了吗？感觉那边的态度已经挺明显的了。”
“大概吧。”
林怀铭叹息着说道。
这个地球上有许多人疯狂迷恋着他，但是这偶尔的一次反差还是让他印象深刻。
托马斯再次瞟了眼后视镜，接着忽然试探性的提问。
“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再见到她，你会跟她说什么？”
林怀铭目光从车窗外的夜色移开，转头看向托马斯，接着在脑海中幻想着说道。
“我不知道，也许会说……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