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老宅通现代:七零村花的社畜日常 >第592章 陷入沼泽,一步错,步步错
    覃家平又惊又怒,更觉得一阵恶心——余桂香里面没有穿什么,就只穿了一身薄薄的夏衣。

    两人这么抱着,既热,又对彼此全然感受。

    覃家平惊慌失措,想要甩开余桂香。

    但余桂香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仿佛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死死抱住覃家平。

    她一边哭,一边道:“家平,我只是想要个孩子,有了孩子,我就再也不找你了,行吗?”

    “家平,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啊……”

    覃家平又慌又乱,想要扒拉开余桂香,但又不愿意碰余桂香。

    “你起开!起开!”

    余桂香死死抱住不放,覃家平更是尖叫起来:“妈!妈!”

    听到动静的覃父和覃母赶紧跑来,然而,门已经被余桂香拴死了。

    余桂香狠狠箍住覃家平,抬头,清晰地看到覃家平脸上的嫌恶和惊慌。

    她愣了愣,她对这种嫌恶并不陌生。

    以往,她只要稍稍靠近一些覃家平,覃家平过就会露出这种神色来。

    那时候刚结婚,她也不是很懂,只能从出嫁前一天晚上,两个嫂子教给她的只言片语里理解。

    她为了夫妻关系,放下自尊,努力试探着求欢。

    然而,换来的却是覃家平跟今天如出一辙的嫌恶。

    覃家平说:“你爹妈刚过世,还在百日热孝里,你就想这些事,你羞不羞啊?”

    余桂香当时就怔住了,整个人如遭雷击,更是羞愧地恨不得直接在墙上撞死。

    她没敢再试探,板板正正地隔着好几条嫁妆被子,跟覃家平在同一张床上躺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覃家平就把他们的床分开了。

    从那之后,两个人再也没有睡在一张床上过。

    而余小姨被覃家平的“训斥呵责”吓到了,很长时间都不敢再主动。

    她虽然心里有些奇怪,但又觉得覃家平说的没错。

    尤其是覃父覃母看到覃家平分床之后,不仅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认同,反而还主动拉着余桂香的手劝说。

    “香儿啊,你嫁到我家来,就是我家的人,我们都会对你好好的。”

    “家平的性子有些内向,不会说话,但他人好,孝顺,你看,他为了让你爹妈安心,早早把你娶回来,但还守着孝,是不是很孝顺你爹妈?”

    余桂香懵懂又茫然地点了点头。

    确实,她爹妈才刚过世,她不该有这样的想法……她还不如覃家平孝顺。

    余桂香深深地羞愧了。

    又从心底感激起覃家人来,觉得覃家人对她真的很好。

    之后的日子,她跟覃家平就这么一直分床睡着。

    偶尔她回娘家后,被大嫂二嫂询问婚内生活,有些不解的时候,覃母就会再次出来劝说。

    “香啊,你年纪小,不懂,我们都是过来人了,我们才懂,你的孝守得越久,你爹妈在地底下就会越好。”

    “你看家平,家平也是一样的,他也年轻,火力旺,为啥非要分床睡?还不是为了你好?不想你犯错误。”

    “香啊,我们这可都是为了你好,你得知道啊。”

    至此,余桂香再也没说什么了。

    一直到余姥姥和余姥爷过世都一年了,余桂香才再次试探。

    可这一次,覃家平依旧拒绝了她。

    这下余桂香就是再傻再天真,也知道事情不对了。

    她跟覃家平吵了起来,质问他为什么不碰她。

    她甚至说出了自己的怀疑:“家平,你是不是什么地方不舒服?不太方便?要不咱们去医院看看?”

    她这话一出口,刚才还果断拒绝的覃家平却变了脸色。

    可不过几秒钟,覃家平又恢复了温和的面色,甚至主动过来拉余桂香的手。

    他说:“你傻不傻啊,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人家过去都是要守三年孝的,咱们这才守了一年。”

    见余桂香脸色微变,覃家平赶紧补充道:“当然了,我也不是说我们非要守三年,但是这才过一年孝,我们就想那事儿,是不是太急了点?”

    余桂香毕竟是个未经人事的年轻女孩儿,听见这话,只有羞愧的份,哪里还有勇气再问。

    覃家平也一反常态,新婚之夜之后,头一次又跟余桂香睡在了一张床上。

    只是什么都没发生。

    但余桂香听着身旁覃家平的呼吸,感受着他的气息,就已经觉得很安心,很幸福了。

    她想,可能是她太急了吧,慢慢来,他们慢慢来,肯定能好的。

    然而那之后不久,覃家平就以工作需要为由,搬去厂里的宿舍。

    只有每个星期放一天假的时候才回来,而且但凡能不在家过夜的,就不在家过夜。

    余桂香心里不是没怀疑过,可是覃家平似乎掌握了余桂香的性子。

    每次余桂香提出疑义,覃家平就会对她好一点,打消她的疑虑。

    加上覃父覃母在身边日日念叨,耳濡目染,渐渐的,余桂香也分不清了。

    这期间,覃母偶尔也会问余桂香:“香啊,昨天家平回来,你们俩有没有做啥?”

    余桂香老老实实回答:“没有,家平说他上班太累了,回来就睡了。”

    覃母便摇摇头:“香啊,不是妈不向着你,你也该使点儿劲儿,不能叫家平看着你总没有兴致。”

    “男人在外面干活累,咱们做女人的就要多体谅体谅,要照顾好他的吃喝拉撒,也要叫自己看着鲜活点儿,叫男人有兴致。”

    余桂香心里感激。

    她亲妈和亲姐姐都已经过世了,难得婆婆会教她这些。

    然而,无论她多么努力去尝试,覃家平永远有自己的理由。

    而她尝试不成功,覃母又会对她很失望。

    她在这样的夹击了,自尊被反复蹂躏,精神永远处于高压之下。

    后来,她不敢尝试了,怕覃家平说她风骚,说她下贱。

    她也对覃母的话感到恐惧,她觉得她让覃母失望了,她做不到覃母的要求,每次覃母问起来,她都非常紧张,甚至无法回答。

    再之后,覃母似乎失望了,又开始跟她说一些诸如“两口子有吃有穿就很好了,别的不要紧”,又或者“好些夫妻虽然有孩子,但是天天打架,还不如你跟家平这么好呢”之类的话。

    慢慢的,余桂香也麻木地说服自己——

    我很好。

    家平对我很好。

    婆家对我很好。

    我这样没什么问题,再要太多就是我贪心不足了……

    ……

    混乱中,三年多的记忆仿仿佛走马灯一样在余桂香眼前闪烁。

    那种恶心憋屈自责羞愧的感觉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不能忍受了,她一天都不能忍受了。

    突然,她被覃家平用力推开,直接从床上跌到地上,重重摔落。

    然而,身体的疼痛远比不上心理上的。

    她没来得及喊疼,就看到覃家平抱着被子立在床角瑟瑟发抖。

    她忽然笑了。

    笑得很凄凉:“覃家平,你就是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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