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在,元始不在,通天又带着截教去了蓬莱。
麒麟崖可谓是极为安静,伴随着玄都也出门游历后,就只剩下了一些童子。
直到真的有人把元始那一系列的考验都做完,麒麟崖方才重新热闹了起来。
按照道理来说,原本不应该这么短时间内就把剩下的部分做完的,不过鉴于运气和这些年的不懈努力一同加持之下,彻底摆脱了这个苦难状态。
一行人重新来到麒麟崖,一个个的心态那都是有些说不出的复杂。
就这一遭,但凡开了灵智的,都留下了深刻到不能再深刻的影响。
仰望山峦,高山依旧,他们一个个的心态却并非是当年那般了,这一身境界也是比当年提升了不少。
说是没有收获是假的,正确的说法是收获很多,但是真说是让人重走一边,能不能再一次坚持下来,那都是说不准的事情。
不知道算不算是近地情怯,不由得联想到入门都是如此,那日后会不会比现在更加的难?
之前所遭遇的一切不过就是开头?
又或者是解脱?
不过能够到这里的,那都是心性坚定之辈,风风雨雨都过来了,若是最后一步因为那点忧思而止步,那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了。
而伴随着有人功成到达麒麟崖,元始也感觉到了,连带着演算了一下麒麟崖现在的状况,当即发现麒麟崖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当即去寻了老子道,“大哥,要一起回去吗?”
老子看了眼自己面前的丹炉,又看了看元始,视线极为平静,面上也没有半点改变,就是这意思,实在过于直白。
你看我怎么回去?
“那我先回去了。”
“嗯。”老子点头,“等我把这一炉丹药炼好,也就回去了。”
说着,老子补充了一句道,“通天那边刚刚折腾完,你这边……”
“我自然不会让他们在麒麟崖做出来什么事情,我明白的,大哥你放心。”元始道,“若是没有什么大事,我会让他们直接出门建洞府,通天那边都是如此,我的弟子自然也不会例外,至于讲道之时,总归也没有太多人,算不得什么。”
闻言,老子点了点头,既然有了打算,那他就不管了,当即把目光重新落在了那丹炉上。
重新回了麒麟崖的元始,对于弟子这种东西,本来就有所期盼,虽然说时隔这么多年,眼见没人来,全卡在入门了,或多或少把那点棋盘消磨掉了,但是不管怎么说还是有剩下的。
甚至于回去的路上都算了一遍自己那在麒麟崖等着他的几个弟子,根骨和境界都算得上极为不错,其中还有他在当年就注意过,觉得毅力非常的,也算是不辜负他的信任。
而就在见人收徒的时候,也算是很巧,有童子过来禀告,“启禀圣人,有一道人,名为云中子,现已过了试炼,前来求见。”
闻声元始点了点头,虽然之前半点没注意过,不过既然来了,倒也是来的正是时候。
“让他过来吧。”
反倒是在场的广成子、赤精子、黄龙等人听着这个名号不由得琢磨了一下,怎么没听说这号人物?
大家对视一眼,试图看向周围人,然后发现就这位真的没人认识。
一个人或许是偶然,但是所有人都是偶然?
不应该吧?
但是真说是独来独往,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就广成子等人的私下里的小动作,元始虽然注意到了,但是也并没有放在心上,没有出声,也没有什么大动作,他虽然喜礼节十足的那种,但是也没指望真的收一群木头为徒。
童子得了令,顿时引着云中子前来。
“就是这?”
“请。”说着,童子站在这里,不再进去,云中子见状当即朝着里面而来。
元始站在上首,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云中子稍稍点了点头,当即对元始做了个礼。
而元始微微颔首,虽然这礼节最开始有点问题,但是改得倒是挺快,境界过得去,跟脚一眼看过去倒是有些清风云雾的感觉,不过倒也不需要怎么猜,名字就这么放在这里,跟脚也已然是明摆着的事情。
云雾化形,可谓是少有,跟脚自然不必多说,这悟性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
“在下云中子,洪荒之中一散仙,见过玉清圣人。”他自爆家门道。
“倒也不必这么生疏。”
“?”
“你既然过了试炼,能够走到这里,就是你的本事。”元始说着,目光看向在场的众人,“你等也是一样。”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明白,当即躬身。
只是唯独云中子,感觉有些愣神,只是对上了元始的目光后,当即看了眼旁边的人,压下心中念头,照葫芦画瓢一同行礼。
“入门先后,便以功成之时的前后为准。”
“这是你的师兄们。”
此话一出,广成子当即第一时间道,“广成子,弟子拜见师父。”
随即赤精子、黄龙、惧留孙、太乙当即一同道。
唯独云中子还是慢了半拍,不过元始倒是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从一入门到现在,云中子都显得有点慢吞吞的,就跟反应不过来似的,“你们既是过了入门试炼,既是入我阐教,为我弟子,日后定要恪守教义,顺应天道,行事切莫给为师脸上抹黑,否则我定不饶尔等。”
“弟子遵命!”众人齐声道。
云中子仍旧慢了半拍,元始丝毫不意外,大体的事情已经解决完毕,元始也不在乎在小事上多等片刻。
眼下元始的目光就这么落在的云中子身上,准备等他说完,就出门让童子去外面寻玄都回来讲道。
而其他人眼见元始看过去,众人也顺着元始的目光落在云中子身上,也反应过来,云中子这慢半拍的样子……
好像突然能够理解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感觉到有这么个人了。
就这样能够到这边,也是不容易。
而作为众人所注视的云中子,此刻却是如坐针毡,整个人的状态那简直都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