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我的绝美房东 >第645章 我已经长大了
    才几天不见,谢柔情就变得憔悴不堪。

    嘴唇干裂,脸色蜡黄。

    尤其那双好像有水在流动的眸子,现在特像干涸的池塘,没有一丝的生机。

    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神,才是最可怕的。

    心忧母亲的病情,她在短短三天内就憔悴成这样,说起来也很正常。

    沈岳却知道,谢柔情所遭受最沉痛的打击,来自他昨晚睡了小姨子。

    她进门后,就这样呆呆的望着沈岳,半晌都没动一下。

    沈岳很想笑下,干咳声或者说点什么。

    他倒是这样想,可面部肌肉却仿佛僵硬了那样,丝毫不听他的使唤。

    又过了半晌,沈岳才能活动,低头,屈膝,蹲在了地上。

    记得某篇报导中曾说,亚洲人有个动作,是西方人做不来的,那就是亚洲蹲。

    亚洲人能轻松蹲下来,皮股碰到脚后跟,再倚着东西的话,能保持这动作一个上午。

    但西方人就不行,他们最多坚持半小时,就会血脉堵塞,大脑缺氧。

    沈岳现在的动作就是亚洲蹲,在冬季乡下的北墙根下,随处可见这样蹲着晒太阳的老大爷。

    他在蹲下后,慢慢拿出烟盒,想叼上一颗烟时,才发现没烟了。

    他把烟盒随手丢掉时,才发现满地都是烟头。

    沈岳蹲下来的动作,就是在告诉谢柔情:“我有罪,我该死,我愿意接受你任何的惩罚。”

    他不会解释,他昨晚爬了小姨子,纯粹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咔,咔的脚步声再次响起。

    垂着脑袋的沈岳,双眼稍稍上翻,就看到那双棕色的低腰小马靴,走到了面前。

    谢柔情左脚的脚尖微微抬起,右脚脚后跟离地。

    这是要飞起右脚,一脚把沈老板满嘴牙踢掉,或者干脆把他蛋黄给踢出来的趋势。

    沈岳眉梢微微动了下,却又默默叹了口气,放弃了戒备。

    谢柔情没有踢过来,只用木然的语气问:“昨晚,你们爱了几次?”

    沈岳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沉默片刻后,才闷闷的回答:“加上今早那次,总共是五次。”

    他的话音未落,就听到了咬牙声。

    他知道,谢柔情要爆发了,只因小姨子昨晚才初经历人事,就被他骑了五次,这简直是畜生啊。

    咬牙声消失后,谢柔情却没像沈岳所想的那样爆发,只问:“你爱她吗?”

    “不爱。”

    沈岳如实回答:“毕竟,我此前从没见过她。昨晚,我真以为她是你。”

    谢柔情又问:“那你以后会爱她吗?”

    沈岳慢慢抬起头,仰视着谢柔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这个问题。你比她更清楚,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谢柔情笑了。

    只是她的笑,看上去比哭还难看。

    沈岳很心疼,低声说:“你想哭就哭……”

    谢柔情打断他的话:“我为什么要哭?”

    沈岳喃喃的说:“不哭,那就打我,骂我。杀了我,也行。我知道,你口袋里肯定装着刀子。”

    “你,不愧是最了解我的男人。呵呵。”

    谢柔情又“笑”了一声,走过来坐在了小床上,始终抄在口袋里的右手拿出来。

    果然,她手里拿着一把寒光四射的手术刀。

    被寒光刺了下眼睛后,沈岳咳嗽了声,低头看向了满地的烟头。

    不发脾气的谢柔情,好陌生。

    叮当一声轻响,谢柔情把那把手术刀扔了出去,对着房门后的纸篓。

    却没扔进去,刀子在篓沿上弹跳了几下,落在了地上。

    看着那把刀,谢柔情低声说:“我真想杀了你的。可我也知道,我没有任何的理由,杀你,骂你,打你。因为你伤害了安晴的所有责任,都在我。你,没有任何的错误。沈岳,以后,你要对她好一点。如果,你们有机会在一起的话。”

    谢柔情说完,不等沈岳说什么,就站起来快步走了出去。

    她走很久了,屋子里还弥漫着她特殊的体香,就像看不见的精灵,温柔轻触着沈岳的嗅觉神经。

    谢柔情原谅了沈岳。

    沈岳为什么却没有丝毫解脱的轻松?

    只因他很清楚,从这一刻起,他彻底失去了谢柔情。

    她无法接受,他和安晴发生了实质性关系的现实。

    无论错在于她,还是沈岳,还是谢安晴,她以后都不会再和他有任何的来往。

    再见,形同陌路。

    又是黄昏。

    外面残阳如血。

    风更冷,就像从地狱内吹过来的那样,吹在沈岳身上,让他打了个冷颤,下意识的裹了下外套,缓缓回头看去,看向十二楼的窗口。

    谢母的病房,就在十二楼。

    不过他当然看不到病房,看不到那个叫谢柔情的女孩子。

    默默的注视了片刻,沈岳深吸一口气,转身快步前行。

    很快,他的背影,就被门诊部大楼给遮住,让贴在墙边呆呆凝视着他的谢柔情,再也看不到。

    她在窗户右边,谢安晴在窗户左边。

    姐妹俩都双手抄在口袋里,倚在墙上,保持着相同的动作。

    如血残阳逐渐被黑暗一点点吞噬时,安晴转身快步走向楼梯:“姐,你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听她用这种语气说话,谢柔情双眸瞳孔微微一缩,回头看去。

    安晴走路的姿势,还是有些古怪,走的却很快,几乎是眨眼间,就消失在了楼梯口。

    从十二楼到三楼,可以乘坐电梯。

    安晴选择了步行。

    她来到三楼的大走廊内后,立即感受到了气温的变化,稍稍缩了下脖子,走向了最西边。

    天黑后,医院清洁工已经下班了,杂物室的门锁却没换上,只用一块硬纸硬生生挤住了门板。

    安晴推门,伸手去开灯时,形成了对流,更干冷的风,自碎了玻璃的窗外刮进来,吹起了她的秀发。

    她再次打了个冷颤,却没在意,进门后就倚在了门后墙上,昂首看着天花板。

    她在走下楼梯时,没听到姐姐的脚步声。

    不过她相信,姐姐肯定会来。

    果然,过了足足十分钟后,沉重的脚步声,停在了杂物室的门外。

    谢柔情看向杂物室内,眼前浮上那晚她在这录制小视频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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