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回来了,沈老爷,小姐回来了。”曾觅儿在沈府欢呼雀跃。
夜蓉现在十分担心曾觅儿说漏嘴,万一泄露言宽的言辞,不光言宽有难,自己在沈府都会立即被杀。
曾觅儿,希望你管好你的嘴,多说一句话我们便是万劫不复。
沈严之连忙出来假意迎接“夜蓉,快快快,父亲给你准备了糕点,不知你喜欢什么口味的,我便多备了些,你瞧瞧。”
这虚伪的情意,真是让人瞧着感叹演技之好。
“多谢义父的赏赐,夜蓉心领了,只是夜蓉不喜吃甜食,怕是要让义父失望了。”夜蓉瞧都没有瞧他,打算赶紧离开他。
“夜蓉!”沈严之叫住了她,“你若不喜欢吃,我便准备些别的。你初来乍到,我也不知道该准备些什么,就怕照顾不周。你父亲待我如亲兄弟,自然我是要照顾好你的。若是心情不好,下人由你惩罚,只要你开心足矣。”
这装深情的样子若不是前一秒还要杀了我,可能还信以为真了,果不其然是个老狐狸。
“女儿怎敢不开心,就怕像这柳枝,别人轻轻一折就断。”说罢,夜蓉扯下了旁边的柳树枝,轻而易举地折断了,“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这棵老柳树上,免得这颗老柳树觉得呀这棵柳枝有二心,也不让这棵柳枝待,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咯。”
沈严之开始大笑“女儿又开始给为父讲道理了。父亲怎会觉得你有二心,既然入了我沈府,当了我沈严之的女儿,自然不会让你再受委屈,以后入宫虽有些难,我也会派人去照应你的。”
照应?等同于监视的照应?真是可笑至极。
“女儿有些累了,便先歇着了。反正有人想杀害您的义女,父亲你看着办吧。”夜蓉头也不回地走回了自己的闺房。
沈严之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不免感叹道
“果真是跟她父亲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品性、脾气都一样。”
曾淑云从屋里走出来,看着如此情形,不免得说道:“夫君为何而烦?”
“外边风大,夫人你身体不好,进屋说。”沈严之一边扶着曾淑云进屋,一边说,“看来她对我的戒心还不小,要想办法先打消她的戒心”
“夫君有心了,但切不可太过操劳。权势,钱财现如今在京城我们也是大户人家,吃穿用度都不愁,若是这个夜蓉想做些什么,我决不允许。”曾淑云想想夜蓉那个语气,着实为沈严之不平。
“我的好夫人,放心,该做的自然我都会做,若有人打着我的幌子到处行恶,我也绝不姑息。”沈严之再次笑了。
“好好好,都听你的便是。”曾淑云含情脉脉的看着他这副乐观向上的样子。
“小姐,听沈老爷刚才这话,似乎是在关心小姐?”曾觅儿又开始了她的疑问。
可夜蓉没有心思去细想这些,对曾觅儿仍有疑心。
“你跟沈老爷讲了些什么?”
觅儿听她这么问,便知道她的心思了。
“小姐是害怕奴婢讲了什么不利于小姐和那个杀手的话?”觅儿笑了笑,“小姐多虑了,奴婢只是讲小姐去买个饰品,人便失踪了。那沈老爷什么也没问,直接派许多士兵去寻小姐。”
夜蓉盯着她的眼睛讲道。
觅儿匆匆道了一句“奴婢累了,小姐你好好休息,奴婢告退。”便急忙回去了。
言宽道沈严之不敢光明正大的杀我那定会使用阴招,我该预防些才是。
这个觅儿自是也不省心,她的目的不简单。
想着想着,夜蓉觉得有些累了,便一头倒了下去。
“来来人啊有刺客。”
只见一个黑衣人拿着一块布捂紧夜蓉的口鼻,想要置她于死地,幸亏夜蓉急中生智踹了他一脚,才一边喘着气一边喊出这句话。
门外的奴才们赶紧喊着抓刺客。
那个黑衣人再次想对夜蓉动手的时候,门外的救兵似乎已经来了。那个黑衣人见大事不妙,赶紧从窗子那里跑了。
沈严之赶紧派兵围了整个沈府。
只见他一脸担忧的进了夜蓉的屋子,道“夜蓉你没事吧?”
分明就是你派来的刺客,谋杀未遂被下人发现于是便佯装是救人的假象。如此还不叫光明正大?,等我学好宫中规矩还需些时日,我这回来第一天便派刺客杀我,那岂不是天天都有性命之忧
夜蓉想了想,觉得言宽说得没有错。这个沈严之果真是费尽心思,在入宫前除掉自己。
“义父放心,女儿好得很。没什么事就请回吧,女儿累了需要休息。”
沈严之自知无趣,默默的走了出来对士兵说“你们保护好小姐,若小姐出了什么事,你们的人头也不保。听见了吗?”
“是,老爷。”
守护在门外的侍卫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不得不说,装得可真像,连侍卫都信以为真。
经历了这场刺杀,夜蓉觉得待在屋子里有些闷,便想出去走走。才走到门口便被一群侍卫围住了。
“小姐,请回房休息。”
“我方才遇刺,觉得屋里有些闷想出去走走不行吗?”
那个侍卫强行拦下夜蓉“老爷有吩咐,为了保证小姐的安全,禁止小姐踏出房门。”
“你既然如此,我回去便是。”
正当夜蓉准备转身回去时,被叫住了“虞丘小姐留步。”
这是沈府的大小姐?自己来沈府她虽说是出来接了,却从头至尾一言不发。
“沈小姐?”夜蓉好奇地问,“何事?”
她笑着对侍卫说了说“老爷问起,你们便说是我带着虞丘小姐出来散心,老爷不会怪罪你们的,若还是不放心,可跟在我们后面。”
那些侍卫也不敢违背大小姐的意愿,便让夜蓉跟着她出来了。
“多谢沈小姐,敢问沈小姐的大名是什么?”夜蓉看着她这副沉默寡言的样子,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失敬失敬,我不该多嘴的。”
大家闺秀的确应该文文静静,可从她的表情上来看,她似乎一点也不开心。
“没事,我姓朱阳,名惠珍。”
姓朱阳?她不是沈府的大小姐吗?
惠珍猜到她心里想些什么,于是接着说道“我跟着我祖母姓,自小我便是跟着我祖母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