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谁说我是爱情老司机 >145:我没有要自杀
    “莉莉。.1kanshu ”

    我母亲的话来自遥远,我所有思绪如突然降温的天气骤然变冷,冷的手腕骨咯吱咯吱响。

    我支撑着自己的额头,突然就丧失了力气瘫到椅子上惹得我父母一阵惊呼,我在聂云的支撑下直起腰杆。

    “宝贝儿,我去叫医生。”我母亲担忧的侧身打算离开,我在这一瞬间抓住她的手掌,“没事,就是心里难受,聂卓格今天出事都是苏赢何的过错,我怕孩子在他手里性格会大变。”

    出生到现在的四年是性格塑造的重要阶段,孩子的性格取决于苏赢何如何对待他,在上海时那孩子像一头狼护着自己安全,极度排外,这只是冰山一角,如若深层挖掘,还不知会呈现什么。

    这也是我最担忧的地方,我怕孩子回到我身边会成一个性格阴暗的人。

    这股担忧越来越浓,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降低。

    话即便说到一半,他们也能理解我心里的激烈碰撞,我母亲拦住我胳膊,动作亲昵,语声宠溺,“莉莉,你别担心,一定会找到他的,你放心。”

    一定会找到?过多的鼓励和现实碰撞只会越来越失望,失望累到顶点,我怕不一定能受住会变的疯狂而令人害怕。

    轻飘飘不带自信的念叨,“找到?什么时候,我们都知道这事根本没进展。”

    苏赢何想要什么后果,他会不计一切代价,他会翻江倒海暗算。

    我突然就坐不住,眼前一片黑暗,精神压力淹没了我所有的感官。

    梦里,一个稚小的身影笑嘻嘻看着我,他双眸泛着晶亮,一遍遍喊我:妈咪,妈咪……

    他用中文在叫我,清晰而又明确,荡漾在我耳边,久久无法散开。

    我弯着唇角,伸出手臂,对着他展开怀抱,然而小身影只是略略一笑,像一阵风吹过脸颊飘向不远处。

    我着急的呐喊:别走,别走……

    小身影并不听我的,慢慢消失,无影无踪。

    我惊骇的抱着自己的脑颅蹲在地上像一块石一动也不动,很快传来呜咽之声。

    妈咪,妈咪……

    小身影的声音从远方拉近,最后蹿进我脑海,我慌里慌张打直背部,眼神四处逃逸,口中念叨,你在哪里?宝贝儿……

    周围充斥着欢快的笑声,没有人回应我,我好孤独,远处突然涌来一片海水,卷起几丈高的海浪,我惊恐的瞪大眼睛。

    “不要……”张开的双臂挥散间被一只带茧子宽掌截断,我迷糊睁开眼,酸涩的垂了垂睫毛,“霍继都。”

    脸颊上汗湿的头发被剥到两边,“我在这里,莉莉。”身后横过来他一只胳膊,霍继都抬我把我拽扶起来,一下下拍我的背,“你做噩梦了,宝贝儿。”

    背上汗淋淋的,手心亦是水渍,搓一下霍继都手,他也被我弄湿了。

    “聂卓格怎么样了?是不是死了?”被子一掀我要下去,霍继都单腿拦边上抱我,我被他掐怀里,他径直把我抱进浴室,放浴缸边上,“洗个澡,我在外面等,聂卓格在重症监护室,没死,你别管那么多,聂徐会处理,你精神蹦的太紧。”

    我点头,心口莫名松一下吐出口气脱衣服坐浴缸里,然而也没动,就静静靠着浴缸边缘,约摸是浴缸水过于温热,一时,我竟放了所有思绪徜徉,水是什么时候漫过我脑袋也不知道。

    直到整个身体被突然一拽,我心口惊出一个窟窿张皇看向来人,“霍继都,你在做什么?”

    霍继都衬衫上都是水,一块块印染像盛开的蔷薇花,视线投注到他脸上,他深邃的眸子参差着些波动后的余悸,我伸手摸他脸又滑到锁骨上搁放,“你怎么了?”

    “我以为——”他低垂头颅,声音像被压弯般坠地吐出,良久不能继续,反复吐口气才炸裂般瑟缩,“我以为你想不开。”

    想不开?

    我脑海中从未闪现这个念头,即便是挺绝望也不会闪现,刚才只是意外,霍继都浑身上下的惊恐让我不敢触碰他。

    一滴汗顺着他下颚滑到性感的喉结,我咕隆一口口水,猛然攫住他的唇,把湿漉漉的身体贴着他,拉着他的手掌贴住我腰肢,我身上未着寸缕。

    他一件件拽开自己衣服,火急火燎,单手扶着我的背部,和我一起没入浴缸。

    一切来的那么突然又那么自然,但我俩确实什么也没做,即便最后关头,霍继都还是把持住了。

    他把我圈在结实的胸膛里,一下下摩挲。

    穿好衣服出去,霍继都心情看似仍旧没平复,我在桌子边坐下,他拿出电吹风给我吹头发,耳边电吹风作用的声音阵阵,他的手担着我头发撩。

    差不多后他收容好电吹风,我站起来环住他腰肢,“霍继都,你别担心,我在浴室没想过别的,纯粹当时没察觉,而且我以前也经常把头没入水里,我没有轻生的念头。”

    委实担心他这一眼能看出的糟糕状态不得不一而再重申。

    霍继都裹住我手掌,唇角抿的一丝不苟,“希望你没事,这段时间你神经太紧绷了,莉莉……我真的非常担心。”他双手扶着我肩膀,三十公分的身高差让他弯低着上半身,我点头,他要什么承诺就应允什么。

    因为霍继都的提心吊胆,我不得不一连在家休息,我母亲和聂云像看孩子一般看我,我心里多少能理解,那天的事对霍继都来说是个打击,以至于一点波澜都会成为他眼里的风浪。

    我一个星期没有去工作,心里有点不自在的,坐在院子里石榴树下摘了一个石榴手里把玩,两个小弟在边上拍手助兴。

    我把石榴掰开,一颗颗掏出来放碗里给他们吃,自己则半依着身体靠石桌子上,聂云从外面回来,军帽搁皮带和手胳膊间放着,先走到我这边,抱起一个小的,“爸爸不在,有没有乖乖听妈妈和姐姐话?”

    没有人回应,两个小家伙嘴里满是石榴汁,聂云让他们把籽吐出来。

    我母亲出来,将下颔抵在聂云的肩上,巧笑嫣然说:“他们知道怎么做,莉莉,进来吃饭吧。”

    “我明天能不能出去走走?”偏头看聂云的反应,聂云恰好也看我,他的眼神微微探寻,扬扬嘴角,耸耸肩:“我们啊,现在的责任就是替继都看好你,莉莉,继都同意我们就放人。”

    我语气不冷不热:“那天的事真的是意外,我要解释多少次?我很好,精神也并没有受到打击。”

    “莉莉,我们现在只能听继都的,过了这一阵再说吧。”聂云状似无奈地笑。

    我无奈,顷刻,只得跟着他俩依次落座,一边闲聊一边吃饭,而霍继都因为军务过于忙碌,这几天晚上根本过不来。

    几道菜下来,我没怎么吃,我母亲不由奇怪:“是不合胃口么?”

    聂云唇边噙笑,有意无意地瞥一眼,才摇头:“显然不是。”

    鬼斧神差的,我母亲又读懂了他的意思,放下刀叉,帮忙拉过话头:“莉莉,继都也是担忧你,你很累,你自己不觉得,我们都看在眼里。”

    我一愣,笑笑,掂着心思,解释道,“爸,妈,你们放心,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每天待在家里真的很憋,我总得出去。”继而拧眉:“我明天能去工作?”

    聂云闲散地笑笑,抓起我母亲的手,“今晚我们和继都谈谈。”

    视线扫过两人交握的手,我一阵恍惚。

    第二天,我如愿以偿得以去上班,但是却不能自己开车,有两个选择,一司机接送,二打车。

    在我看来他们太敏感,明明没有的事为什么非要去认那个理?想想也是,有时候人就是如此,明明你心里不那么觉得别人非得那么说,而且还一贯坚持。

    最后我选择了打车,从巷子口出去,拦了一辆的士,刚上车,司机问我去哪,我说去军部。

    司机特别热情,“您在部队工作?”

    “不是,就一文职。”

    车里摆个了佛像,旁边燃了一柱熏香,味道有点像檀木,内心深处的那一丝疑虑使我滞了滞,“师傅,您还在车子里焚香啊?”

    “个人爱好而已。”他语气沉稳有力,眼神从后视镜里突显出来,意味深长。

    我瞳孔略一眯起,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暗暗呼一口气,“师傅,您在前面停一下吧,我不太舒服。”

    “好咧。”我突然觉得力气被抽干,浑身使不上力气昏昏沉沉,便叮嘱,“师傅,您把我放到路边,我……”声音还未完全落地,司机却是热情的把我下车,又扶进了另一辆车,自顾自说,“哎,小心,对了,进去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再度使力,仍旧提不上一丝一毫。

    我旁边坐着一个男人,他很自然的从我包里掏出我手机,戴着手套的手在上面打出一行字:我愿意拿你想要的和你换孩子的消息,苏赢何。

    我偏过头颅,问,“你要干什么?”

    没有人回我,车子平稳行驶,我看见手机上传来一条短信,“好,莉莉,你和我在‘云塘’酒店1108房间见面。”发件人是苏赢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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