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谁说我是爱情老司机 >071:为什么不撕毁日记本?
    我的解释彻底惹怒了霍继都母亲。.

    她把手往桌子上一拍:“莉莉,你还在狡辩?你以为我们霍家是谁都可以进来的?我告诉你,凡事无规矩不成方圆,咱们今天就把话拉开说。”

    拉开说?要怎么拉开?拉开应该意味着不给我活路,把我和霍继都生生剥离吧。

    “阿姨,我知道您看到这些很愤怒,但那个时候我性冷淡,根本没发生什么。”

    所有的谎言触到现实,必须得死一个,如果不死,便没有出逃的路,面对现实,如果再不解释,什么都没了。

    解释完,看见霍继都母亲眼都瞪直了,我又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

    她是个传统的女人,日记本里记录的除了我和霍继都的日常,在她眼里其余部分应该算劣迹斑斑了。

    果不其然,她开始连番的恶言恶语:“性冷淡?性冷淡就是你不行罗?那你孩子怎么来的?”

    “我……我……只对霍继都有感觉。”

    不知为什么,原本的实话在此时竟像编造出来的谎言,轻飘飘的,特别拙劣。

    霍继都母亲呵呵冷笑,紧接着冷笑不止:“只对我儿子有感觉?蒙谁呢?莉莉……你日记本里可不是这么写的,技术炉火纯青,那些男人你不都试过了吗?现在给我装纯情,难不成这内容是你无聊编造的……”

    她表露出来的姿态仿若我在她眼里就是个十恶不赦的人。

    我正欲继续解释,她突然扬了扬手:“行了,别解释,我已经没法跟你说了,你就是个满口谎言的骗子,一切等继都晚上回来。”

    她在气头上,我不好反驳,又没有做好充足解释的准备,只能跟个木头人一般立在原地。

    她又瞪了我几眼,说自己再看见我一准被气死,让司机送我回学校,我便离开霍家。

    车子缓缓行驶,我的心雾霭沉沉。

    从小,我就有记日记的习惯,不是因为我喜欢写字,而是我性格太过内向孤僻,不喜欢说话,没什么朋友,情感无处抒发,只能写在日记本上。

    或许一般人不理解,会问为什么不试着交朋友?我只能说不在那个环境,无法切身感受。

    因为我母亲的工作性质,我所住的社区就我一个亚洲小朋友,那时,中国和澳大利亚建交三十多年,但交流并不密切,白人种族歧视严重,没有人引导我往有彩虹照耀的地方走,只能把自己锁在小匣子里。

    后来,被生物老师猥琐,我变的更加孤僻,沈淖出现了,原本他尝试让我看心理医生,可不管用,最后想出勾引男人的法子。

    勾引前几个男人,我依旧畏畏缩缩,即使仍旧在看心理医生,也无法改变自我,后来,心理医生和沈淖发现我有写日记的习惯,便让我把这些记录下来,看能不能走出阴影。

    有时候,沈淖也会把勾引什么样的男人用什么方法写在日记本上教导我。

    所以,日记本应该算是沈淖教授我知识和我不断勾人技术的载体。

    渐渐地,我的性格开始外向起来。但一连勾引十几个男人,性冷淡依旧没有变好,我开始起了销毁日记本的心思,沈淖‘有目的’的阻止了我,说可能下一个就有希望。

    我心里也清楚,撕毁日记本,我抒发情感的地方就再也没有了。

    再后来,遇见霍继都,我在日记本上写下:霍继都是我勾引的第二十七个男人,从此,日记本里只有关于他一个人的内容。

    在悉尼的三个多月,每天翻阅日记本里记录的关于他的描述,心里头也越来越畅快。

    去了重庆,每一次和霍继都见面我都会写在日记本里。

    我和他爱情的产生,发展,点点滴滴,当然,这些都背着霍继都记录了下来。

    当闫妙玲问我‘沈淖是不是叫你写日记勾引男人’,我才意识到原来沈淖教我写日记的目的不单纯,恰好,我有这个习惯。

    因为里面记录了太多我和霍继都的美好,我又觉得日记本是自己的秘密,没有人会发现,无关紧要,便继续记录。

    当聂卓格把我勾引男人的事说出来,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威胁。

    那个时候,苏赢何在场,日记本从包里掉出来,我冲动的去撕毁它,可这一页一页都是牛皮做的,坚固的撕不裂,我只能挫败收手。

    冷静之后,依旧舍不得销毁那一百多页,占据日记本三分之一的关于我和霍继都的记录。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没再写日记,也没再随身携带日记本。

    直到和霍继都和好,我才又重新开始写,并把日记本带在身边,因为觉得这是最安全的方式,也方便记录。

    日记本就像一盏灯,记录着我的心理历程,引导着我寻找希望。

    我原本打算和霍继都结婚那天背着霍继都撕掉记录勾引二十六个男人的那几十页,只留下和他在一起的近两百页的记录。

    只是我从未想到日记本会从我身边丢失,霍继都父母会看到。

    一切都是我太大意了。

    回忆完这些,不禁唏嘘,一个人的决定遇到意外,那么这个决定就会被烙上错误的烙印。

    现在的我有点儿走投无路,思绪良久,忍不住颤抖的拨通了我母亲的电话,想碰碰运气。

    这次,她终于接了。

    一瞬间,泪没能克制:“打了一个月的电话,没有人接……你知不知道我有孩子了?我要结婚了……我过去勾引二十六个男人的事被翻出来了,我还有性冷淡啊……你知不知道?”

    任何时候,我受伤了,难过了,能吼能哭的人只有她一人。

    这连串的话像定时炸弹,把我和她之间炸的雾气蒙蒙。

    我母亲一时没能反应,约摸几分钟后才哆嗦着说:“莉莉,我刚从实验室出来,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被猥琐,被欺负,勾引男人,怀孕,结婚,这些事她统统不知道,因为,她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怎么会知道?

    当所有糅杂到一起,她只有目瞪口呆的份。

    因为难受,我的声音变的很冷,很绝情:“妈,你来重庆吧,我一个人战斗太累,求你,来帮我……”

    她哽咽着说:“我定今晚的飞机票,你等我……”

    挂了电话,我面无表情的看着远方,司机说:“莉莉小姐,国防大学到了。”

    说了句‘谢谢’,下车走向学校,我把脊梁骨挺的很直。

    不知何时,苏赢何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但被我径直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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